"空山一夜雨,清晨山峦静,明月挂枝头,清泉石上流......"凉风吹来,齐凌在柳树下漫步,一边挥舞长枪,一边随意吟诵诗句。
诗背得依然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周围没人,没人能纠正他的错误。
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乱来。
他心中的那个"残魂",今天也没为唐朝诗人王维打抱不平,也没责怪他亵渎斯文。
自从那天夜里,齐凌咬紧牙关,忍受住心脏一阵阵剧痛,宁死不屈之后,"残魂"似乎就潜伏起来,不再轻易找麻烦。
这样,齐凌也算是因祸得福,暂时获得了身体的完整"主权"。
同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强的耐痛能力,竟然能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硬扛过一波又一波的心脏绞痛,直到"残魂"彻底放弃。
原本他认为自己会被疼死。
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既然他没死,那就说明寄居在他心脏里的"残魂"实际上没有能力或胆量要他的命。
这样一来,"残魂"对他的威胁程度大大降低,变成只能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齐凌相信,既然能忍受第一次,就能忍受第二次这样的痛苦。
所以,就算"残魂"真的存在,不是他的幻觉。
它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影响他的行为。
"沧海一声笑,浮沉随浪只记今朝......"现代人对自由的渴望深深烙印在灵魂里。
发现"残魂"对自己无计可施,齐凌感到从内到外的轻松。
就连随口哼出的歌曲,也充满了洒脱。
可惜的是,他现在的形象与洒脱二字毫不相干。
虽然白衣如雪,但脸色却苍白如灰。
嘴唇、眼角等处,也透着乌黑。
这是前天夜里他承受心痛的代价,显然相当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