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宁缺便满脸沉重的返回,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尽数告知。
周和脸色变得难看,倒吸凉气:“秦风那小子将前裴夫人送入了咱们牢房?以什么罪名?”
“没定罪,是直接送进来的!根据狱卒所言,秦风是以裴将军的名义将人送进来,咱们的人压根就不敢反驳,只能妥协办事,却没想到不一会儿摄政王便来给那云舒做主了,非但直接卸除秦风搜查队队长的身份,还把裴将军也关进咱们这来了,我在想,摄政王会不会认为,那云舒之所以能被关进来,是你我二人点了头,才会让秦风那般顺利!尚书,要不要登门摄政王府一趟,去解释一番?”
“解释?现在还能解释的通吗?现在去登门造访,就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你我而言,非但不利,还有可能让摄政王更加坚信此事乃你我所为!到时候怕是没了转圜余地。”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摄政王这般误会你我?”
周和现在也比较忧愁此事,他在朝为官二十载,向来矜矜业业,可不能毁在这么一件事情上!
仔细想了一会,他才给出自认为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先按兵不动,摄政王既然将裴将军关押在此,一来是消磨裴将军锐气,二来便是要看你我态度。摄政王为人谨慎,定然不是我们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还是得看你我怎么做,此事宁可得罪裴将军不可得罪摄政王!你且传令下去,让狱卒都不要对裴将军特殊关照,该给他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送被褥一类的东西进去。”
“好。”
……
另一边。
墨景澜将云舒直接送到了一间名下的铺子前。
云舒向外打探了眼,发现这般快到了目的地,立即起身,准备下马车。
“就这么走了?”墨景澜嗓音低沉磁性蛊人。
云舒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道:“那要不,殿下陪我一起?”
墨景澜唇角牵动:“不必,免得让你分神。”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的视线却始终在云舒身上不曾离去,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哪怕等不到。
云舒显然是没注意到他那些隐晦微妙的情绪,点头笑道:“那之后再见。”
正要走下马车去,墨景澜声音忽然又再度响起:“今日让本王来帮你,是果断的选择,还是犹豫过?”
“啊?殿下为何这么问?”
“本王需要这个答案。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