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平日里与她不合的施诗此时竟也跳出来,仿佛要趁着这个微妙的时机,好好跟她“交流”一番。
施诗,作为妇女代表,一直是领导们眼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处理人际关系,都显得游刃有余。
同样嫁入凌家,与谢秀秀成了妯娌,她总能以其卓越的表现为家族增添光彩,相比之下,谢秀秀那些接连不断的小插曲,就显得格外刺眼,让人头痛不已。
谢秀秀内心深处其实明白,这一系列风波的源头在于自己,但她那倔强的性格让她不愿轻易低头。
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望着领导们铁青的面色,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尽管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为了大局着想,谢秀秀不得不咽下那份骄傲,低下头,勉强挤出一句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然而,对于施诗而言,这样的道歉太轻描淡写了,根本无法触及她心中的怒气。
这位女子骨子里的强硬,以及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岂是几句简单的道歉就能打发的?
谢秀秀抬头望向施诗那冷漠的表情,心知肚明对方并不会就此罢休。
她心底暗自咒骂,认为施诗的不知廉耻与凌三的狡猾行径如出一辙。
明明是一家人,为何不能给自己留一丝情面呢?
周围,领导们的眼里似乎带着审视,不远处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工友们。
而那个本应在此刻站出来帮自己解围的凌骏,此刻却不知所终。
谢秀秀强压着胸中的怒火与委屈,牙关紧咬,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心中恨不得将施诗推入炽热的砖窑中,一了百了。
面对谢秀秀再次的道歉,尽管言辞恳切了许多,施诗却似笑非笑地回应,话里带刺,既像是讽刺,又仿佛是某种警告。
她的每句话,都让谢秀秀感到无地自容,却又无从反驳。
最终,这场尴尬的交锋在一阵虚伪的笑声与虚假的承诺中告一段落。
谢秀秀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勉强牵起施诗的手,而施诗则以更加热烈的姿态回握,两人的笑容背后,藏着各自的算计与警惕。
从砖厂返回的路上,向阳担忧地对身旁的凌母说:“你和谢秀秀闹成这样,以后在家里可怎么处?”
凌母心里冷笑,她深知自己在这个家中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位置,更何况自己是后来者,一个连亲生骨肉都不被承认的外人,又何谈什么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