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霆借的是间靠近角落的房间,里头空荡荡的,连着椅子也都是由工作人员临时搬来。
他一把,文昕榕一把。
文昕榕没坐,说:“我刚仔细想了想,这种小伤还是让晶晶处理吧。实在不成,去附近找个老中医。”
“你信不过我吗?”沈泽霆问。
“也不是。”文昕榕抓抓头发,他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的想法,心里莫名开始产生自己是不是跟沈泽霆走得太近的疑惑。
沈泽霆见他没继续发言,转身去关门,想到什么,扭动锁纽,把门给反锁了。
回到原位见文昕榕还是一副纠结的样子,轻手轻脚地按他坐下,说:“反正都进来了,就让我帮你吧?毕竟这伤也是我造成的。”
文昕榕抬头看他。
“还是,榕榕老师觉着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文昕榕皱了下脸,“你真的有吗?”
“你觉得呢?”
沈泽霆看向他的目光如一汪清泉,清澈得仿佛能映照人心。
文昕榕以前不是没遇上这种爱跟自己表达好感的年轻人,对方的眼神里常常会带着很重的目的性,要么是冲他手上的资源,要么是冲他这个人。
而沈泽霆……原谅他眼拙,真看不出对方在图自己什么。
思索至此,文昕榕吐出口长气,背过身面对他,“麻烦你了。”
沈泽霆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掀开文昕榕的衣服查看伤势。他伤在后腰,白皙的皮肤上已出现少许青紫,喷上药水时,能听到对方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泽霆往双手呵了口气,尽量把手搓热,才慢慢地贴在伤处,遵循自己的经验为文昕榕按摩。
文昕榕一开始会因着突如其来的触碰和痛感紧绷身子,随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手法,他渐渐放松身子,趴在椅子上看外头秃了一块的树。
快要舒服得睡着时,腰上的动作停了。
“榕榕老师,你再坐一会儿,大概三五分钟之后才能起身。”沈泽霆拉好他的衣服,“刚才收到寿哥的信息,说车子在楼下等我,那我先告辞了?”
文昕榕转头朝他道谢,却只见到对方离开房间的残影。他没多想,转回头继续看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