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陛下!”刘焉行礼道。
“此非朝殿,自家人无须多礼!”刘宏转过身,笑对刘焉,“太常之职地位尊崇,事务也繁重,君郎可还习惯?”
“陛下厚恩,臣自然殚精竭虑!”刘焉道。
“你此来,所谓何事?”
“陛下,臣自长安方还,张司空与叛军对峙与美阳,距帝陵仅百十里,归途之中又听到太守邢纪、刺史张懿之死,心实难安,臣有一言,请陛下细听!”
刘宏眉头微蹙,难不成自己刚组建新军,这刘焉也想替宗室募军?
“但说无妨!”
刘焉噌的一声跪下,“陛下明鉴,臣今日所言,皆为肺腑,若有冒犯陛下,请陛下宽恕!”
刘焉这么一出,刘宏有点看不懂了。
“起来说,君郎既是为社稷操持,朕如何会怪你!”刘宏道。
刘焉并未起身,而是挺直了胸膛,“陛下,臣此行长安,所过郡县,皆民生凋敝,百姓流离失所,陛下行卖官之事,到了州郡,刺史、太守,亦是效仿,陛下所得之钱,皆是其盘剥百姓所得,陛下得其一,他们便盘剥其二,终致百姓离心,三辅之地,犹是如此,何况他州乎?”
刘宏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但并未发作,静静的听着。
刘焉接着道:“正因如此,黄巾一经起事,便成燎原之势,西凉反叛,长驱直入,鲜卑匈奴南下,太守刺史皆无力抵抗,军民罹难,国土沦丧,陛下,此诚大汉危急存亡之秋也!”
“君郎有何提议,可直言之!”刘宏淡淡道,对刘焉的脾性,他还是知道一些的,铺垫的越久,诉求就越大。
“臣请陛下任用贤能清廉之官,为州郡之长官,大汉之天下,乃是刘氏之天下,乃是陛下之天下,士族已踞于地方,刺史职微权散,既无财权,亦无军权,效率低下,且多有贪污受贿之举,如何替陛下统摄国土?”
这一席话,倒是说道了刘宏心中,他之所以卖官,正是因为财税难收,且刘焉所言,十分在理,与外族战多有失利,各郡各自为政,便是主因之一。
铺垫良久,刘焉一语掷地。
“臣请陛下改刺史为州牧,派宗亲或是德高望重之人,统一行政、财政与军权,方能应对当下内忧外患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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