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兵果真名不虚传!”张辽叹了口气,追随陶谦,真是可惜了。
“杀!”张辽一声令下,骑兵齐齐前冲,撞入人群。
丹阳兵斗志再高,然碰上全副武装的张辽铁骑,也是一触即溃,强壮的战马,披挂带甲,被它们撞到,便是非死即伤,还有马上不断发起攻击的骑兵,前冲的丹阳兵立即倒下一片。
在绝对的战力差面前,有些时候,士气高与士气低,冲锋进攻还是站着防守,或是直接躺平,差别其实并不大。
张辽眼尖,纵马直奔孙乾而去,沿路挑飞两人,最后一槊在孙乾肩头,巨大的力量令其骨头都散架了一般,身体倾斜下去。
孙乾还想着拿剑架开铁槊,然而张辽稍稍用力,便将他撂倒在地,槊尖已直指他面门。
“不堪一击!念尔护主,且饶一命!”
若对方是个武将,张辽可能直接杀了,看他是个文士,且颇有气节,便动了恻隐之心。
孙乾被一击制服,也是无奈,望向周边,只见骑兵如风般掠过,丹阳兵遇之便倒,被撞被刺被劈,死状不一,场面极惨,孙乾目视张辽,道:“我蒙郑公举荐,效命州里,今得此败,有死而已,动手吧!”
张辽不知他口中的郑公是谁,只觉得孙乾此人不贪生,不惧死,又是陶谦左右,应该有几分本事,不由得想到主公所求,不正是此般人才么。
“看你有几分忠勇,该是明理之人,何不弃暗投明,投效我主,助其上匡社稷,下扶百姓,方不负有用之躯。”张辽劝说道。
孙乾听罢,别过脑袋,显然是不接受。
张辽倒是理解这种心情,文人嘛,爱惜羽毛,爱惜名声,若对方说几句就“投敌”了,传出去终归不好听,而视死如归,宁死不降,皆是好听的名声。
张辽远望一眼,眼见丹阳军的麻烦还未解决,也不想再孙乾身上多花时间,下令将之收押,自己则领军循着陶谦逃跑的方向杀去。
鏖战一夜,东边泛起血色朝阳。
张辽松了松筋骨,直觉浑身一阵噼里啪啦,战斗了一夜,可惜还是被陶谦走脱了。
主要这里山林过多,又是晚上,若随便往哪个山上一钻,实在是难以找寻,而且逃散的丹阳兵也很多,到处都是痕迹,也无从查起。
严兴跑过来道:“将军,昨夜斩杀陶谦兵两千有余,在谷中营地,还发现千余烧焦的尸体,合计不过三千人,陶谦率军不下万人,若陶谦能汇集逃散的兵士,或许尚有一战之力。”
张辽摇了摇头,表示否定,“陶谦不会再有战力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场战斗,看似由陶谦发起,其实他是最被动的那个。
张辽猛然想起陶谦昨夜说渤海王趁虚而入,掌控了山阳郡,忍不住发笑,这一次,或许主公会好好向陶谦展示一番,什么叫“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