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不由攥紧手中的书籍，眼眶里逐渐沾染丝丝猩红。
转瞬间，闻老夫人的眼底又透出茫然：“虞卿棠，你说的孙女是谁？”
看上去像是完全不记得，闻家还有位孙女的存在。
“妈…您…”亲眼目睹闻老夫人这般模样，虞卿棠心中也十分不好受。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闻老夫人患上重病时，神智还并没有像如今这样不清。
闻家花了不少的钱请来医生，就连闻欲瑾也曾带领医学专家，私下给闻老夫人做过诊治。
可惜事与愿违，所有努力都是无用功，如同水滴坠落深渊悬崖，毫无生息。
情绪有些波动的闻老夫人，扯破了手中书籍喊道：“你别叫我妈！”
虞卿棠连忙起身，往前一步想搀扶老人：“妈，您先别激动。”
不知该拿母亲如何是好，中年美妇转身喊来站在一旁的阿姨。
平时在闻家老宅，闻老夫人只愿意听闻老太爷的话。
但闻家老爷子今早，便去市中心医院体检了，留下家里的保姆阿姨，负责照看闻老夫人。
除去闻老太爷在的时候。
其他时间，闻老夫人还真没听谁的话。
更何况，是在老人家情绪激动的时候。
正当保姆阿姨和虞卿棠，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
入户门外隐隐传来一阵响声。
———
少年鬼鬼祟祟的露出头来，从门后悄摸观察客厅动向。
待闻暮野的侦查视线，缓缓落在客厅时。
她便和那位面容冷峻的闻老太太，转瞬寂静中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