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郑玉德又说:“孟大爷这个侄子的确不错,但他为什么要请镇领导?是他想维护这个村官吗?要知道他当初是不想回村当这个村官的,是镇里三番五次地给他做工作,他实在抹不开了才回来。所以我之前就在想,是不是镇里的干部给基层造成了某种印象,要想给村里办事,就得先贿赂批条子的人。”
“他请镇领导是有求于他们?”荆涛问道。
“没错。”郑玉德说:“根本不是什么给那个副镇长接风,是假借接风的名义,想让这个副镇长给孟庄批一批健身器材,这些健身器材也不是乡里花钱买的,是社会各界人士捐赠的,还有一部分上级下拨的体育器材,据说,他找遍了镇领导,主管就是那个副镇长,就是不脱口,孟庆明为这事已经请过他一次了,本来这次孟庆明也是带着怨气请的他,就想把他灌醉让他出洋相的,没想到被我们碰上了。”
荆涛说:“那对孟庆明的处分是不是重了点?”
“所以我才让你写写老孟大爷,也算给他一个安慰吧,但他该受的处罚还是要受的。”
荆涛不得不佩服郑玉德的领导艺术,之前,他见证过了化工厂迁移事件的始末,现在,从细微处再次见证了他超凡脱俗的领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