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仅仅是我大乾朝廷的赋税,若是再加上地方乡绅,豪强,如你们这些伸手不提四两的所谓士族剥削,那赋税至少还要再加三倍。
你说他们交不上,那找谁说理去?”
“自有当地父母官做主!”
人群之中有一人忍不住叫嚷道。
看着这名从人群中站出来的士子开口,赵定满意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即问道:“既然你说了,那我问你我大乾赋税收取主要以实物为主,以粟米,高粱,小麦,丝,麻,棉等为主,且不说那些丝,麻,棉这些市场价值会随着季节而波动,就说粟米,高粱,小麦,这些农作物,一年亩产是多少,丰年是几石,荒年是几石,灾年又是几石?
这些你知道吗?
产出的粮,扣除赋税,扣除佃租,扣除一家吃喝,扣除来年留作播种的粮食,还能剩下多少,你知道吗?”
听着赵定这一句句问话。
之前开口的那名学子脸色涨红,突然有些说不上来话了。
“周公子,你知道吗?”
赵定又低着头,看着之前那名开口叫嚷自己父亲是户部左侍郎的国子监监生。
“我.....我不知道。”
那人张了张嘴,最终也是无力地低下了头。
“那本王再问你一句,若是你连这些都不知道,那你还如何当得好父母官,还如何为天子牧民?
你牧的是什么民?
你牧的是你自己的享乐,自己的富贵吧!”
说到最后,赵定脸色骤然一寒。
吓得那姓周的国子监监生,连滚带爬地向着人群后面跑去。
然而赵定却看都未看他一眼,抬起头,看着那些眼神带着畏惧的一众国子监的大儒和国子监的监生:“所以,还有谁要和本王讲道理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国子监监生和那些大儒们心底都是莫名地一颤。
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