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浠沥,檐下水滴如银帘般坠下。
正堂之内的气氛微妙至致。
许元不理解为什么突然就安静了,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旁边这仨人都盯着他一言不发。
大眼瞪小眼的。
瞟一眼主座上的许殷鹤,又瞟一眼门口站着的凤九轩,许元收回目光,带探寻看向对面的许长歌。
“.”
许长歌直接无视了许元的目光。
在凤九轩佩剑发出微不可见的颤鸣时,他能感应到一些微弱的波动,但却不很清晰。
他虽然也是修剑,但已经不再纯粹。
而且在修为造诣上,相比父亲与娘舅而言他也稍逊了一些火候,无法做下断定。
“噌——”
一声金属轻吟,凤九轩不急不缓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许殷鹤看着凤九轩的举动,但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
许元眼角跳了跳。
这娘舅拿着剑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的模样,可比当初的大冰坨子压迫感大多了。
“哒”
“哒”
“哒”
白衣胜雪的男子,靴子踩在石板发出的细响,伴随着屋外的落雨静谧得很有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