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睹着沈惊燕那副郑重的神态，急忙否认：“不、我已经不那样喜欢你了。”
沈惊燕眼中的光芒黯然下去，犹如秋日里的残月：“你是何时开始改变心意的？“
“这我真的无法确切回答。但此刻，让我们专注于解决婚约的问题吧。倘若你们能迅速从项目中获益，并与叶凡携手共进，千峰集团必将迎来新的春天。到那时，联姻便成多余，你便能自由地追寻你所倾心的男孩，不再需要忍受我这样的人。”
沈惊燕欲言又止，突然感到心跳加速。
陆云紧紧地盯着她，等待她未完的话语，她紧张得额头上已渗出汗珠。
“我……”沈惊燕鼓足勇气，“我好像……对你心动了。”
陆云瞪大了双眼，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沈惊燕的脸庞泛起一抹红晕，“没有你的这些天，我感觉有些不习惯。”
她羞怯地低下头，轻轻笑出声：“我知道这可能很疯狂，但我觉得我似乎能洞察你的内心，了解你的真实想法。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陆云如同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
沈惊燕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继续说：“所以，如果你不介意，不讨厌我的话，从今天起，我希望能成为你的女朋友。下个月的订婚……”
她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心跳如鼓，震撼着她的整个身体。
“如果你觉得订婚太仓促，我们可以推迟，先慢慢了解对方，试着……恋爱，然后……再告诉家人……”
陆云如同雕塑一般，毫无动静。
沈惊燕见状，心情顿时变得纷繁复杂，激动、紧张、焦虑、失落交织在一起。
“我并非非你不可。”她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我有很多不足，希望你能包容。但同样，我期望我们双方都能为这段关系作出努力，因为我……我是打算将一切都交给你的……”
沈惊燕说完这番话，羞涩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但陆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沈惊燕终于意识到了某种不寻常的异样。
萧瑟秋风中，陆云的目光仿佛被冰封，毫无反应。
“程文，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