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启程,宋沉寒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睡意惺忪地爬上马车。
白术早将东西收拾好,月初披着一件白sE圆毛领的裘衣坐在马车前,素手轻轻拨着领口的盘扣,与挂在盘扣上的一串金丝镶玉的压襟儿,目光落向远方起伏的林雾,俄而又将视线落在整理行装和包裹的白术身上。
宋沉寒窝在车厢一角,半耷拉着眼皮,又险些睡去。
月初敲了敲他的肩膀,轻笑道:“还没清醒呢?昨晚睡得就那么不好?”
宋沉寒打了个哈欠,抱紧双臂,眼神颇有些怨念。
“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和白公子同塌而眠了。”
月初将水囊递给他:“知道就好。”
宋沉寒心口一涩,被她唇角的微笑扎中x口,暗叹:果不其然,她和白公子就是故意的。
昨夜两人旁若无人地欢好,在黑暗中抵Si缠绵,那莺啼婉转惹得他yu火焚身,但是他真没那个胆儿去惹两人。
最后只能y生生忍了一夜,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才彻底睡去。
白术跳上马车,将月初抱进车厢内,鞭子一扬,马车便在叮叮当当的铃声中远行。
三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顺柏府,这次入城三人没住客栈。
朦胧的暮sE中,马车在一条略有些偏僻的巷子内停下,宋沉寒拿着钥匙下了马车,将小院的大门打开。
白术将马车赶进院子内,宋沉寒关上门,看着肃静的院落和冷清的夜空,总感觉顺柏府的气氛不太对劲。
自从入了青丘境内,处处都有种违和的感觉。
白日他们途径了六个村子,有四个村子空无人烟,成了荒村。
还有两个村子人口伶仃,见不到什么青壮年,也没见到小孩子,都剩下老弱病残。
和萧国的村野b起来简直是大相径庭。
顺柏府城从申时末就关闭城门,若不是有人打点过,他们可能就要在城外宿一宿。
这院子也是宛平楼的掌柜专门收拾出来给他们住的,至于这宛平楼和白公子还有姑娘的关系,他也不清楚。
白术将月初放进院子里新轮椅内,将马解下拴在马厩内,借着微弱的月光收拾草料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