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怒难消,气不平下,本是一个丰韵诱人,幽艳销魂的美妇,竟如小女子般猛一跺足,负气离去。
任意没有理会离去之人,不过他也未继续吹风看月,转身向船舱走去……
移到舱内四扇小门之间,推开左面一道门。
没有灯火,在舱窗透进来的月光,美得异乎寻常的婠婠正安坐床榻,和氏璧就在身旁,她显然在行功运法。
任意缓缓走进,立足她的身前……
手如纤云,细可弄巧,肌如冰雪,丰姿如玉,既是此刻秀眸紧阖,安泰宁神的模样,也是娇媚无双,美绝天仙;再见一双白璧无瑕,不沾半点俗尘,交错在一起的赤足,纤美之处,仿佛可以叫世上很多男人情愿被这双玉足小脚踩死一般。
见着这双赤足,任意不由得想到另一双,爬过山、涉过水、踹死过饿狼、踩死过毒蛇,还踢人下过万丈悬崖,很有名堂的脚来。
想到四娘那个悍妇,任意摇头失笑。
仿佛察觉到有人,婠婠黛眉微颤,眉睫一动,好像要睁开眼来。
任意探手在她的天灵穴拍去,柔声道:“好好给我练功!”
似乎听出了是任意的声音,婠婠樱唇逸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轻拍七掌,每一掌拍下来,婠婠都觉全身经脉遽震,全身各大穴窍都随着掌劲跳动,“天魔大法”一直无法突破的第十八重的境界,忽然有了松动。
知晓是他在助自己修炼“天魔大法”后,那还敢轻忽,笑容敛去,立即凝神,运功开始冲破“天魔大法”最后一道关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婠婠唔地一声,幽幽转醒时,已是见着阳光从窗口洒落进来。伸个慵倦的懒腰,身子说不出的轻松。
婠婠轻轻道:“天亮哩!”
瞧见房内无人,晶莹通透的玉颊飞起两朵令她更是娇艳无伦的红云,娇嗔道:“这害人精,让人家先说出这么多心底话,终于肯表露心扉了么?”
说罢,拿起和氏璧下了床铺,推开舱门自外走去。
……
甲板上,任意正躺在一张椅子晒着太阳,严月的日光显然不会暖和,海风徐徐,寒风阵阵,但见着天际的艳阳,纵然没有一分温暖也叫他全身骨头酥麻不已,动都懒得动一下。
人就那样躺着,真就动也未动,就连喝酒也只是微微开嘴,继而在他身旁小案上杯中酒水,如奉天御般,酒水化作白蛇,自行引入口中。
如此神奇玄妙的武功,任谁见了都会惊叹连连,可在他身边另一旁的人却没有任何惊叹的表情;素手拿着酒壶,面上咬牙切齿。
婠婠凄迷的美目深注,见那家伙怪异的躺着,懒散的像个死人,一边祝师一脸愤恨的为他斟酒续杯,忍不住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