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骤起,邀月宛若驭风,她风姿绰约,抽身换影间,已下得近二十丈。
她一手抓住崖壁上凸显的岩石,可脚下云雾环绕,依旧见不着崖低,更见不找任意的身影……想到此人就这么死了,邀月更觉得一阵心慌。
她一咬樱唇,竟还向下纵去。
如果说江枫让她恨了十四年,恨到最后亲手杀了他的话,那任意足以让她恨一辈子,直恨得她绝不容许这人轻易死去。
寒风侵蚀着她的身体,她指尖突然冰冷,她全身都在颤抖,除了白茫茫的云雾,她什么都瞧不见,那个人真死了?
那是种恍然若失的感觉,那是种惆怅、空虚的感觉,这种感觉直令邀月感到恐惧。
忽然,一条人影如劲箭一般冲了上来。
一只手已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接着柔弱无骨,温腻柔软的娇躯,就这么贴在了任意的身上。
邀月看见了那张熟悉又讨厌的脸,没有挣扎,没有动弹,只是呆呆的看着,竟已痴了。
面具下,她露出了嫣然一笑,美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任意脚下虚空一踩,两人再度一掠而起,接着飘然回到了崖边。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缕缕幽幽沉沉,甜甜腻腻的香气,嗅着醉人魂魄的香气,任意面色古怪道:“你……刚想殉情?”
邀月一愣,紧接着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眼眸之中带着三分薄怒,三分恼怒,三分杀意,一分的羞赧,冰凉刺骨的真气勃发。
震开了自己,弹开了那个怀抱,刚要一掌拍过去时,任意就道:“你可打不过我。”
素手止住,她气的直喘粗气……
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
邀月一字字道:“忘记刚才那事,不然,不然我就……我……”
她此时就像一个忸怩的小姑娘,即便是任意,也从未见过邀月这般模样,这还是那冷冰冰的移花宫大宫主?
任意脸色更古怪了,笑道:“我记性向来很好,即便是现在,依旧记得自己第一次练武学的正是武当剑法,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套剑法使完,树上落下十七片叶子。”
邀月快气疯了,她怒喝道:“你住口,你给我住口!”
任意又笑了笑,就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