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江别鹤拂去眼泪,用嘶哑着声音,问道:“姑娘口口声声说在下杀了你爹爹,敢问令尊是谁?”
铁心兰大声道:“我叫铁心兰,我爹爹便是‘狂狮’铁战!”
江别鹤一愣,逐而道:“在下从未见过铁老先生,铁姑娘为何认定我江别鹤为杀父仇人?”
铁心兰眼中已泛起了泪花,玉指指向他道:“我一直跟着爹爹的暗号寻到此处,可到了这后,已再没了暗号,若不是你害死了我爹爹,我怎会找不到他。”
江别鹤道:“‘狂狮’铁战乃是‘十大恶人’之一,江湖中人谁不想除之而后快,若江某真杀了铁战,那我为何不敢承认?”
“你……”
铁心兰气极,一时却也无话反驳。
花无缺暗自点头,无论是谁杀了十大恶人,必将名扬天下,受江湖人敬重,江别鹤的确无须隐瞒。
“铁姑娘,仅凭猜测,实在不能认定江大侠为你杀父仇人,我等该查清楚在说。”
铁心兰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花无缺抱拳想要告辞,忽然他又顿了顿,开口问道:“敢问江大侠,那人何故在玉楼东大肆杀戮?”
听到花无缺一问,铁心兰也停下了脚步。
此刻,她心中正暗自焦急,她当然知道任意是谁,以任意的武功,还有跟在任意身后的那仆人,他二人可不是花无缺可以招惹的。
被花无缺一问,江别鹤仿佛又被问到了伤心处,泪水再下,缓缓地道出了事情原委。
从任意劫镖银开始,再到他想为任意与金狮镖局化解仇恨,最后说道玉楼东内恶徒大开杀戒……
江别鹤根本不怕那位活下来的梅秋湖说出实情,因为一个如此凶恶之徒却放过了梅秋湖,让他完好离开,他的话不会有人相信。
花无缺听完讲述,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自怀中取出个玉瓶,送到江别鹤手里:“里面的丹药可以缓解令公子痛症,若想治愈好令公子,在下却无能为力。”
他说完,已经带着铁心兰离开了,而江别鹤却已有了打算。
……
怜星唔的一声,仍未醒转,鼻息轻若如兰,似睡得安稳已极,直到窗外一缕阳光,洒在她那绝艳娇颜上,她才幽幽睁开了那双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