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套近乎，和你不熟。”姜瑶懒得跟混混墨迹，她径直走去把矮小瘦弱的孩子扶起来。小孩的脸在昏暗的夜色下看不清，走近了她才发现，这小孩的脸……简直是缩小版的戚随阑。
黑发白肤，鲜红如涂抹了鲜血的唇。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小孩身体很畸形。他弓着身子，鸟窝一样乱七八糟的头发挡住了额头，他龇牙时上牙畸形，两个虎牙十分尖锐的露在嘴外。衣服虽然宽松，但仔细看也能看出他蝴蝶骨十分突出，像背上挂着两刀片。
这么畸形，看起来好难养活的样子。
“卧槽这什么丑东西！”红毛也看清了他长相，捏着拳后跳了一步，反应过来给自己顺顺气：“吓到老子了。”
姜瑶威胁地瞪了他一眼：“赶紧滚。”
听到这不客气的话，有一两个混混显而易见不服气。红发倒是很听话，点头哈腰就走了：“不知道这小子是姜姐罩的，得罪了，我这就滚。”边走还边跟姜瑶热情道别：“姜姐别跟咱们生气啊，生气长皱纹。”
姜瑶头都不抬，揉了揉戚随阑脑袋上一团杂毛。
手刚刚挨着他的头，就被戚随阑敏捷躲闪开。
戚随阑充满敌意地盯着姜瑶，像头戒备心十足随时准备逃走的小兽。
姜瑶无奈收回手：“跟不跟我回家去。”
她是万万没想到，之后毁天灭地，挑食到只吃人的脑髓的恐怖生物居然是眼前这个被人欺负，只能捡垃圾吃的小可怜。
上个梦境的暴君也是个挑三拣四的人，还从没落魄成这样过。
姜瑶觉得很新奇。
戚随阑没答话，慢吞吞站起来，看也没看姜瑶一眼打算走。
姜瑶跟在他后面：“不跟我走？”
戚随阑脾气挺硬，一身破破烂烂，一个劲地拗着头走自己的。
“你要是跟我走，刚刚那种大包子，天天都能吃十几个新鲜热乎的。”姜瑶比划了下很多很多。
戚随阑停住了脚。
姜瑶笑了笑，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愿意跟我走了？”
戚随阑不躲不闪，执拗地盯着她：“我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