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神飞燕的心中才觉得好受一些。道理便就是如此,神墓何其之大,遗留在各处的机缘更是多不胜数,有时候若只能够看到眼下的利益,那么就相当于为了一片树林而放弃了整片森林,这般的比较也是十分清晰的,太不值得了。
就算这墓中的宝贝的确值得人付出一些代价,但以后谁又能够帮她走出那一步?毕竟,萧扬只有一人,千年之后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萧扬。为了一丝执念,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到时没人拉一把,那就当真是有去无回了,甚至还会因此而失去更多。
季飞仿佛自觉失言,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便就转身离开,去观看那些碑文去了,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儿。若是这傻丫头真的信了自己说的话,到时候恐怕自己就当真是造孽了,害了人。
不一会儿的时间,神飞燕便就叹息一声,不在思量这些事情,反倒是直接席地而坐,开始参悟那些碑文里面的真意。毕竟,时间还是较为紧迫的,所以也需要好生的去参悟一下。说不定,自己就能够得到不小的眷顾,因此而得到什么莫大的机缘,那也说不定啊。
萧扬则是非常的洒脱,他也并没有着急去参悟,而是在这墓中缓慢的行走着,目光同时也在那些碑文上面不断的游离。似乎,他在寻找着什么一般,但是脸色却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季飞,显得很是活泼,但他也在尽量的克制着,没有弄出丝毫的声响来,生怕打扰了正在参悟中的神飞燕。
看着那些碑文,季飞的眼神之中也尽是留念和惋惜。他付出了莫大的代价,也未能将这些碑文之中的神意全部得到,也难免有些惋惜的。
但是在这墓中,能够得到一丝神意,便就足以高兴的不行了。而季飞,则是将这半数神意都领悟到了一些,可见他的运气是有多么的好了。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见到自己的恩公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便就慢步走了过去,道:“恩公,你若是不知从何下手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些建议,比如说我知道的那些碑文比较适合你。”
季飞说话的时候,也是尽力将其压低,免得吵扰到了别人。
萧扬则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你我都知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若是真的因为目的性而一无所获,那不是耽搁时间吗?”
此话一出,季飞则是憨厚地笑了笑。虽然道理是这样的,但有时候去尝试一下,说不定也能够有意外之喜。当然,顺其自然那也是最好的,能够得到多少就拿多少,也不会因此而生出执念,甚至还会一路走差,那风险也实在是有些大了。
“恩公心态开朗,我多不如也。这般也好,毕竟在巨大的诱惑之下,很多人都容易陷入死角之中,最后难以自拔。”季飞说着,也是苦笑了起来。
他可以说就是这把做法的极致了,误入歧途啊,那还当真是非常揪心的一段历程。当然,也因为这般的经历,让他的心态也逐渐的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萧扬只是淡然一笑,也并未回话,继续走动着,萧扬看看那个碑文会不会和自己心生亲近,能够轻松的得到一些机缘。
每一步,萧扬都走的非常缓慢,有时候也会止步仔细的去进行观摩。虽然说,不认识那些文字,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却能够从那些文字的纵横撇捺里面看出一些神意来,倒也是很不错的体验。
季飞则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因为有了萧扬之前的说法,所以他也就不再轻易插嘴或是去解说了。
毕竟,有时候可能好心也会办出一些坏事来的。所以,有时候不说话也不是坏事儿。倒是季飞的心里面也越发的好奇了,这位年轻后生到底是什么出生,心态之好,可谓是十分罕见的。
虽然他们至少差着千年的时光,但是季飞却也没有丝毫的轻视。毕竟,能够帮他将体内那萦绕了千年的死气全部拔除,这等魄力和实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萧扬慢步的走着,几个时辰之后,便就将这墓中的碑文全部观看完毕,但却没有一道神意领会到,这也让他苦笑了两声,难不成如此之多的机缘,都和自己没有缘分不成?
“恩公不必自馁,若是你一眼就能够看得出端倪来,那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可言?若是真的成了,那又让我们何以自处?”季飞则是笑嘿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