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然不怎么发病的一百余人动作利落,这便要跟着符广出去,大杀四方。
其余军民则显得有几分怏怏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大家出去之后,遇到水井便打水饮用,我昨夜打探到了,这水井中混着解药。”那兴致缺缺的剩余人等立马提起了精神。
符广拿着从那迷晕士兵身上找到的牢房钥匙,依次打开了众多牢房。
大家就这么搀扶着,走出了地牢。
牢中的小兵在睡梦中被补了刀,还算是得了个痛快。
一场恶战开始了。
身上没有利器,他们就随手捡,路边的竹竿木棍、墙头上的土石瓦片……只要顺手的物什都成了他们的武器。
十几个人为一个小队,他们听从符广的建议抱团前进着。
渐渐的,他们手中的碎石烂瓦换成了真刀真枪,不少民众头上有了南洺军的头盔。
为了井水而战,为了活下去的希望而战,亦为了自己的家园而战。
人要活下去,很多事情方才有意义。
清水入喉,原本还在痛痒的身躯立马得到了缓解……那井水宛如那可以提升人战力的神药,它能使病恹恹的,任人宰割的数千人瞬间成了那不怕死的无敌之师。
求援的烟花直冲云天,可苏门县的刘骁此时正自身难保。
数千军士步步紧逼,节节败退的刘骁眼看着只能弃城而逃。
这解药这么快便被敌军掌握了?这仗打得过于轻松的刘骁多少有些轻敌了。
在战鼓敲响之前,刘骁还在做着那雄霸皊州的大梦呢。
无奈逃脱的五百余人,将将走至梦苏桥,便瞧见了梦溪城内的求援信号。
刘骁骑在马上,仰望着那梦溪城墙,上面正发生着血与肉的较量。
跳河还是跳河?后面追兵阵阵,刘骁迟疑了片刻还是调转马头,向西南方向奔去。
雪蛮曾经说过,这毒除了能使皊州军民痛痒难耐,还能杀死梦溪河中嚣张异常、敢吃人肉的锯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