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终于施舍般看了鳌武一眼,冷淡至极,随后他带着自己带来的人,浩浩荡荡离开向府。鳌武的性子也懒得和向英才装模作样,但他不会这么简单离开,而是冲着向英才一抱拳,勾着唇道:“丞相大人,喜酒我就不吃了,白酒我再登门,啊,如果向家会为了洪志行办白事的话。”
按理来说,就算洪志行的女儿进了向家门,他的白事也不该向家来办。鳌武说这话,无非是说,没了身为京城令的爹,洪家的女儿怕是进不去向府门了。
向英才也是个人物,听见这话不怒反笑,甚至客客气气地约鳌武改日喝酒,权当赔罪。随后让其他人留下喝酒,也是赔罪,可这喝的酒,却不再是喜酒了。众人心知肚明,但没一个说出口。
鳌武看着咬文嚼字的一群人,嗤笑一声扭头离开。所以他最讨厌文臣,国师不算,因为是半个武将。
……
将作为祭品的女人带进宫只是为了敲打向家,皇帝见的美人多了,当然不会对几个小丫头片子起什么兴致。言墨便理所当然地让人将叶宁她们送去花院就不管了,准备先让小姑娘们在宫里好吃好喝养几个月再将人‘拐’出宫。
可才过两天,花院就出了乱子。从向府抢来的姑娘们联合在一起,把花院以前的不少女人给揍了。特别叶宁,划花了三个人的脸,还差点掐死一个。
言墨木着脸听花院的管事嬷嬷报告受灾情况。
历朝后宫,女人都是皇帝的,可皇帝只有一个,就算勤劳打卡一个月都不一定走完一圈。无聊至极的女人们通常就会开始斗,可若是位份在那怎么都越不过去。而花院,却全是没位份甚至都没侍寝过的女人,还被关在一个院子里……
以前没出事因为里头都是些娇娇女,可从向家抢来的小姑娘们都是平民出生,做惯了活的力气比不上男人也绝对比娇娇女们大,更何况叶宁这小姑娘挺凶残的。
想到这言墨摸了摸右手虎口,上头牙印已经没了。
“陛下,该如何处置?”
言墨看向管事嬷嬷,淡淡道:“明日辰时三刻,赐下毒酒。”
管事嬷嬷愣了一下,随后领命告退。
当晚,言墨就戴上墨面换上玄衣,腰间的钱袋里也不再是姜糖,而是一袋子的假死药。该把误入花园的小老虎带走了,枝头上的花快全残了。
言墨没有直接从龙威殿去花院,而是先出了宫。绕到一处宫墙下,那天是在这遇见了鳌武。言墨唇角一勾,准备先做一件事再进宫。
双腿骤然发力,跑上墙壁后一踩腾空,言墨于空中旋身,飞跃而起,轻如羽毛般踩上屋顶瓦片,微笑看着猫腰蹲着的男人。
一连串动作如风般潇洒迅疾,鳌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跑了,或者根本没打算跑。他觉得言墨都夜探向府了,应该不会不管那些女人,所以特地蹲点碰运气。
鳌武咧嘴笑了笑,言墨两字还没说出口,眼眶就挨了一记重拳。
杀丧尸要爆头,这让言墨和人打近战也受了影响,认真打的话,必定先打头,把人打懵再说!
鳌武硬生生受了一套组合拳才找到空挡开口:“草!你干嘛啊!不是说不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