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己所想。
湛温言暗暗冷笑,面上漠然地实话实说道:“抱歉,我不加陌生人。”
冯绮脸色僵住了。
“……”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
湛温言继续道:“我不是来当教授的,我来,就跟你们听讲座一样,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分享一些经验,你们能吸收是最好,不能也无所谓,于教授让我来,也不是要你们学得多精通,只是能多些实用的知识不吃亏。”
场面话说得漂亮,也的确不留情面。
冯绮极为难得没有当场恼羞成怒,大概是对过于出色的人免不得抱有敬仰之心,又或是另有所图,还不到暴露真面目的时机。顿了片刻,她失落地扁起嘴,语气夹着一丝委屈跟撒娇,“那好吧,是我打扰师兄了。”
说完,见好就收,也不多做纠缠,转头就走。
刚才注意力全都砸在湛温言身上,直到走出教室,她都没发现另外两个人的存在。
等确定她不会突然折返回来后,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桌子底下的两个人才钻出来。
“……”湛温言眼尖瞥到她们做贼一样的小动作,一时无语,好半晌,才有些好笑地迈腿走过去,“干什么躲起来?”
童乐眨眨眼,“那是我们的另一个室友。”
湛温言是个多精明的人啊,一下子就嗅出那点不寻常的味道,“感情不好?”
童乐垂头不语,她是不喜欢冯绮没错,甚至足以称得上厌恶,但她仍旧不觉得有那个必要在第三个人面前谈论她们之间的仇怨。
殷妙妙倒是叨叨惯了,不带片刻犹豫地承认道:“是啊,三观不合到一个极点。”
湛温言眼神没什么温度。
他也是这么想的。
说真的,讲台上要看清楚底下所有学生的情况简直易如反掌,刚才的课堂上,他分明瞅见那个女生全程都是低着脑袋瓜,不知道在桌子底下捣鼓些什么,连抬头看一眼PPT内容都没有,因此别说只是几个部分搞不明白而已,依他看,是他说过的内容全都不晓得。
做戏也不做全套,真蠢。
思及此,他满是嘲弄地扯唇。
不过这对他们都不重要,他自个儿心底门路子清就成。轻飘飘地揭过这茬子破事,转而含笑伸手指向桌上摆着的那本素色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