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学院的万教授是京大知名的投资学老教授，讲课风格出了名的逗趣跟易吸收，当年湛温言还在京大就读的时候，准备跳级前往国外读研，就是他负责指导湛温言捣鼓那些有的没的资料，还给了不少出国后的建议。
所以相比其他学科的教授，他对于湛温言来说，更像是个恩师，也就关系比较熟络。
此时，看着自己以前的得意门生仍然一表人才的，气质又比当年多了几分成熟内敛，也不像有些曾经的帅小伙经过社会的“千锤百炼”，毫无意外地发福、掉发。不得不说，即使他这几十年人生已经教导过数不清的学生，却也没遇过像湛温言这样一路顺遂跟光明的人。
因此就跟其他人一样，丝毫不担心他的事业，反倒开始瞎操他感情/事儿的心。
“怎么样？有没有在外国交到女朋友之类的？”万教授得不到回应，又再问了一次。
“……”湛温言嘴角微抽，满是无奈地反问回去，“老万，怎么连你也问我这个？”
万教授呷了一口茶，乐呵呵道：“虽然我是你老师，但我这个老头子也同样不能免俗。”
先是理直气壮地解释一句，旋即又笑眯眯地重复刚才的问题。
湛温言只得轻叹口气，“没有。”
为了避免万教授再继续对这话题纠缠下去，他机敏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倒是老万，我们系上……”顿了顿，觉得这格局小了，又添了个重点，“或者商学院，是不是有个叫童乐的学生？”
“咱们系上跟商学院那么多学生，我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子哪可能每个都记得清楚。”
万教授幽默地吐槽完，才话音猛地一转，正经回答湛温言的话，“不过我倒是知道中文系的确有个叫童乐的学生。”
湛温言轻掀眼皮，“我们系上的人您都记不全，您是怎么记到中文系去的？”
“几年不见，嘴贫了啊。”万教授没好气地瞪眼，“那小姑娘不一样，人家可是中文系年年第一名，没有一个学期落下名次。你也知道，我跟他们系上的于教授挺熟的，常常会从他嘴里听到那小姑娘的名字。”
呦，没想到小姑娘还是个学霸？
湛温言挑了挑眉。
万教授难得听他提起一个女孩子，顿时犀利地问道：“怎么？你对人家有兴趣？”
“这哪儿跟哪儿的事啊，老万。”湛温言扯了扯唇，笑得有几分漫不经心，“我跟她只是网友，今天才偶然相认而已。”
“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可不就流行网恋？”
“呦，老万您也知道网恋啊。”
“我只是年纪老，但我懂得与时俱进，心思还年轻着呢。”万教授哼了声，“何况你是不晓得啊，咱们那年代虽然没网络，却有所谓的笔友，你师母有个朋友就是跟年少时候的笔友结婚的，这情意讲求的不是起源，而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