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异于是点燃湛温言的怒火。
他立马皱起眉宇，面上没什么情绪，语气却冷淡得不得了，“所以你要听我妈的话？”
“不……”童乐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无声地张了张嘴。良久，才讷讷道，“我觉得……我们得看实际情况，我的抑郁症就像、是座静火山，它也许平时看起来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难保不会有一天再次爆发。”
湛温言靠回椅背上，微微点头，“嗯，你说的是有点儿道理，继续。”
童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态变化，见他貌似没多生气，态度还挺平静的，暗暗松口气，便继续道：“所以……我只是在想……”
话音被迫骤然而止。
剩下的字全湮没在惊呼声之中，随之而来的是能传达话语的唯一出口被人给狠狠堵住。
湛温言这次没持续多久，很快就把人给松开了，只是仍攥着那只纤细的藕臂。
童乐也顺着他维持别扭的姿势，跪坐在沙发上，抿抿唇，认为那些话还是得说完的，于是等了几秒，又接道：“我是在想，我们……”
结果对方又故技重施，时间也差不多。
童乐这下终于晓得了，湛温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说完那些话，她平时都是软绵绵的性子，但对于某些事情，也相当执拗，就好比她能十年如一日地为了自己母亲的一句肯定而逼着自己次次拿高分。她此时跟湛温言杠上了一样，非得把话说清楚，“我们先说开……”
而湛温言也是像跟她卯上了似地，更是面不改色地又抓着人吻了一次。
然后童乐鼓腮咬牙接下去，“你别……”
再然后湛温言又二话不说便堵回去。
“先给我……”
随即吞没声音。
“……说下去……”
结果是亲下去。
两人之间仿佛打起了一场拉锯战，拼的是耐心跟体力，就看谁能坚持下去。
数不清较量了多少回，童乐率先败阵下来，眉头蹙得紧紧的，气鼓鼓地撇过头，却口吻不怎么凶狠地怒道：“师兄……！”
湛温言轻轻“嗯”了一声，故作若无其事地反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