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封忽然露出个笑容,冷漠的男人笑起来是尤其迷人的。
“宝宝,我放手。”陆莫封一边笑着一边说,“去跟罗德生活吧,你会幸福的。”
顾倾看着他的笑容,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这是第一次见陆莫封这样笑,跟病床融化了似的。
他的血脉赋予了他高贵的地位,但是也将冷漠无情的血液流在他的身体里。
顾倾十六岁跟陆莫封告白至今,整整十年了。那个时候他也在笑,可是是浅浅的笑,仿佛带着冷香。
现在他也在笑,笑容很灿烂,但是顾倾却哭得难受。
“那你怎么办。”顾倾就那样满是泪水看着他,哽咽着说道。
“十年、二十年,总会过下去的。”陆莫封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日子就是那么一回事,你看,你走了五年,我不是照样很好嘛?”
到底哪里好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瘦了那么多,还学会了抽烟。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过敏严重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出来。
每天呆在办公室里没日没夜的工作,总是出差到处跑。
晚上睡不着觉,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这叫过得好吗?
陆莫封,你真的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银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跟我说出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顾倾坐在地板上,仰着头。
夏天的午后天空很蓝,blue,悲伤地曲调。
她这五年因为生病的关系过得浑浑噩噩的,但是陆莫封也同样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奈,错过一点点,时光咻咻的飞过去停留在某个时刻,一看,啊,原来错过了这样多。
也许当顾倾八十岁的时候,回忆起她在阳台上痛哭的场景,觉得时光已经很远了。
她会跟无忧说,“妈妈年轻的时候,很爱一个人,但是却不能在一起。无忧,爱情很无奈。只有不回头的走下去,生活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