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凌被沈煜临头一脚,踹的一个猝不及防,狼狈到家,他心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么,“九殿下......你这一见面就大动干戈,实非君子所为。”
以他的能力本来可以避开甚至反击,看在戚竹的份上,也看在不想把今日的事情闹大的份上,虚凌也忍着想还手的冲动
沈煜冷着脸,“不管你目的如何,若是你想对戚竹和本王不利,本王有的是法子不让你好过。”
虚凌嗤笑,还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爱,一个人类的豪言壮语,不足以让他畏惧,不过这小子从进了州府,都不曾行差踏错一步,言语举止得体的挑不出错来,却因为戚竹,而乱了方寸,看样子,戚竹,对他,是真的很重要。
虚凌揉了揉自己的伤处,站起身,问道:“戚竹是你什么人,你居然对她那么关心。”
“你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
虚凌笑着摇摇头,“你对戚竹了解多少,好歹我和她是同类。”
沈煜挑了挑眉,眼里的杀意没了半分,“既是同类,你们今天应该是受到了妖族的攻击?不过,戚竹的修为不是一向厉害?怎么会受伤?”
“自然是不敌耍阴招的。”见对方也慢慢冷静了,虚凌继续道:“九殿下不必担忧,戚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养好痊愈,便无大碍,至于毒,殿下大可放心的交给我。”
沈煜不是个不明事理会抓着一件事不放的,见对方这么说,便也不打算过多纠结此事,一言不发打算转身离开,他晓得戚竹的性子,等她醒了想必也只会说些是自己时运不济之类的云云。
“有件事,在下想请教九殿下。”
锦衣身影回过头来,“她对你很重要么?”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戚竹自然是重要的,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来的重要。
“与你何干?”
沈煜的步子带着些慌乱,或许他自己不太清楚,可身为旁观者的虚凌却看得清楚。
关心则乱。
待到夜幕彻底降临,黑压压的人群才从戚竹的屋子里散去,只留下不知是安睡还是尚在昏厥的戚竹,沈煜透过窗外看了一眼,戚竹的伤口在肩背,不偏不倚,在蝴蝶骨的位置有道血红。
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斩断了羽翼。
大夫们都说戚竹只是皮外伤,见过了无数病患和病症的大夫们对一个弱女子重伤至此虽有疑惑但也很有默契的缄口不提,安排了包扎和抓药,稳定了戚竹的伤势,便一个个离开,生怕沈煜找他们的不痛快。
沈煜也没了心思,在房门前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能做些什么,从房内拿了把玉笛,吹着一首听不出调调的曲。
笛音婉转,虽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和温暖,沈煜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戚竹应该会很喜欢这个调子,自然而然,便成了这样的调子,他想哪怕只是让戚竹觉得身边有个人一直陪着她,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