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苦笑一声,托尼摇摇脑袋叹道:“可惜我们还是太天真了,虽然一开始说好的只是协助他们做一些比较边缘的而且必须是不违背道义的研究,契约的时间也就签订了三年,但随着黑羽教派透露给我们的越来越多与秘术相关的资料,我们发现光凭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想要彻底治愈学长根本就不可能,所以……”
“你们加入了黑羽教派?”蹙眉看着眼前十余年未见的学弟,克劳蒂娅现在才有了一种他真的长大了的感觉,因为此时托尼脸上的苦涩是以前她从未在年轻时的他脸上看到过的。
扯着勉强的笑容,托尼没有回答这个无需回答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收到了更加完整的秘术资料,但同时我们研究的内容也越来越——邪恶,从一开始的研究一些物质构成和变化,渐渐的变成了多种物质的融合与兼容,再到最后甚至是……总之当我们能够无后患的解决学长的问题时我们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脱身了。”
看着这位对自己丈夫忠心耿耿的学弟,克劳蒂娅心中深感愧疚的同时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又想到了他的聪慧心中又
有了一丝担忧。
“那他呢,他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们是怎么瞒过他这么长时间的。”
克劳蒂娅脸上的担忧尽管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托尼也早已不是当年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了,那点担忧他还是能读出来的,而克劳蒂娅担忧的理由他也能理解,所以他的笑容更加的苦涩了起来。
“我们没有人有自信能够瞒过学长,不论是谁都认为只要见到了学长不超过三句话就会被学长察觉到异常,然后不超过三天就会被他发现线索,紧跟着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他知晓。”
“那你们是……”
“很简单,既然面对学长就会暴露,那么不见他就可以了。”
“不见他?”
与眉毛越皱越深的克劳蒂娅不同,托尼反倒是一脸轻松的耸了耸肩道:“在你离开之后不久我们就开始渐渐的与学长断了往来,从一开始的推脱见面邀请到渐渐的减少书信,而为了防止学长在书信中看出什么端倪我们每个人回复的信件都要由其他几人先过目,确认不会有什么异常透露出来后才回信,这就导致了回信时间的延长又变相的加快了我们直接关系的淡化,就这样我们的联系在几年间就彻底断了。”
“那他的身体呢?你们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身体,但现在你们又都与他断了联系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不是的学姐,治愈学长的身体需要的是秘术,是方法,而与他断绝联系只是让他不会察觉到这些秘术和方法是我们找来的,让他不知道黑羽教派的事情而已,这两者并不冲突。”
听托尼这么说,克劳蒂娅的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她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走得太干脆,很多事情都没照顾到,虽然这也是因为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他和他那些朋友们能够应付一切。
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走得太快了,也从没有想过他以那副残病之躯面对那些家伙时到底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
看吧,就连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托尼他们都被迫离开了他,虽然这是为了他好,是为了治愈他,但少了托尼他们后他再去面对那些人无疑更加艰难了。
“那,你们的方法呢,你们的方法是怎么转交给他的,是通过什么人转交给他的!”
面对克劳蒂娅近乎于质问一样的问询托尼只是平静的看着克劳蒂娅:“一个能够瞒过他与我们接触的人自然也有能力隐瞒秘术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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