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自带的伙食,晚饭极简单,白米饭加一份卤虾,一份扒火腿,一份卤蛋一份腌鸡,再加上酒。
邢秉懿不能吃太荤,康王就请秦会之和杜公美吃素一点,只是苦了舅爷。
康王对杜公美是这些人中最客气的,还频频劝他酒,他看的出这三个人都在勉力的下咽,尤其是杜公美,大脖筋都绷出来了。
邢秉懿忍着笑,康王示意她别这样,还请杜公美说说山西,以佐谈资。
杜公美连忙恭敬的说,他是大同副留守,知道山西是完颜宗翰的根基,多年来一直被他着力经营,连吴乞买都插不进手去。
康王请杜公美说说大勃极烈,杜公美说,“在金国公认的有两位正帅:二太子宗望和大勃极烈宗翰,二太子死了,宗翰待人宽厚,在军中的威望更重,他战略上眼光毒辣,谋定而后动,人们都说他是吴乞买之后的金国第一人。”
秦会之漫不经心的说,“还不是和吴乞买一样被困!”
康王在兔儿窝见过完颜宗翰,印象很深刻,但他突然出兵河淮却不像是谋定而后动的样子,于是问,“山西兵力如何呀?”
杜公美想了一想,说道,“留的可都是精锐人马,大概有五六万吧。”
康王暗忖,他说“留”的都是精锐人马,宗翰南下河淮带了二十万人,从山西也抽人了,斜宝都来了还有什么精锐,杜公美也就是想在孤面前取个仗势,未免夸大其辞,那么他说这五六万里有没有水分?
杜公美说罢,偷偷瞟康王。
康王故作不察,俨然已经相信了,说道,“夏国从去冬开始闹饥荒,有好多人饿死了,看来尊使没打诳语,山西人马留的再多恐怕就挨饿了。”
杜公美说,“大勃极烈向来重视山西,从山西可窥河北、河南、陕西,还能屏护燕京,与上京分庭抗礼,山西可都是强将。”
韦渊问,“不知道山西有谁可称强将?”
杜公美说,“娄室的二儿子完颜谋衍是少壮中的后起之秀,使着一对银锤镇守在白登,至今没听他打过败仗。”
秦会之哼了一声道,“躲在山西有什么败仗可打。”
康王惊讶的问道,“他有斜宝强吗?”
杜公美自然有机会问问斜宝的下落,连忙抓住机会说,“那倒没有,啊!小臣想起来,大王带去楚州的两位亲军统制,那个左统制拿的一对金锤重过了谋衍的,同斜宝的一般无二。”
康王放了心,“那就是斜宝的锤子!他趁孤金州兵力空虚,带着两千五百人前去偷袭,已被孤杀的一个不剩!”
杜公美虽说早有预计,闻声还是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秦会之说,“康王殿下有好生之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