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眼中寒光暴现,“他是靖康之祸的元凶!”
唐古慧儿有点儿泄气的道,“那就是不会放他了。”
康王说,“大宋因为他的野心而山河破碎,有多少人饱含着屈辱和仇恨终生不能释怀啊,放不放又他岂是孤说一句话的事?”
右统制说,“皇后,大王至少还没说要吴乞买的命,太上因为渊圣和郓王殿下的仇,下旨要杀了吴乞买,就是邢娘子和翎妃娘子合力救下的他,康王知道了也没责怪她们。”
尹待檄觉着,在唐古慧儿去上京前,不能孑然的掐断了她的念想,这对行程以及到了上京都不利。
他对皇后说,“康王言出必行,这个‘放’字又怎能在此时说出来,皇后到了上京,只需做我们应该做的也就是了,”
唐古慧儿深深的朝尹先生施了一礼道,“慧儿必然多听先生的教诲。”
……
从楚州回来后,康王发现秦会之好像变了个人。
秦会之精神振作,多日不去会晤杜公美,很令康王奇怪。
早朝时,当听说西岳正在筹划从淮西撤军,秦会之罕见的提出不同意见,称金人少信,撤兵宜缓行,而且要给淮西残敌以最后严厉的一击。
康王不动声色的说,“秦相爷这不大妥贴!这是官家早就答应下来的,只要岁赐之数定下来,孤便从淮西撤兵,岂能言而失信,贻笑于人?”
杜公美警告说,“怎么秦相爷对十万之数要有异议么?”
秦会之道,“取着胜势的是我们,渊圣和郓王殿下为此殒命,我哪里来的十万给你!秦某为了大宋利益不惧被谁污蔑!再降五万,否则秦某将以死相谏!”
道君制止道,“会之爱国之心,朕已知悉,但不可出尔反尔了,你不要再议。”
杜公美哼了一声道,“做人要留条后路。”
秦会之怒叱道,“我怎么也比你强,你这个吃里扒外、必入叛臣籍的家伙有什么脸跑来替金国议和!若不是顾及着规矩,你就是秦某手下第二个刘彦游!”
韦渊、叶少蕴、吕元直等人目瞪口呆,表情半晌没更动。
康王冷眼旁观,秦会之逃自挞懒处,他前后截然的变化就是在楚州得知挞懒死讯以后,还有雁翎为什么逃而复归,还专找王氏的麻烦。
她为什么找王氏的麻烦,四太子就在淮西……
康王不着急,他坚信不管议定多少两岁赐,完颜宗干早晚一两都拉不去,淮西金军最好也一个都逃不掉,而且康王大概连毁约的责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