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张逢宁,现学现卖了。”
回到深州,凛冬远去,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凤凰花与三角梅竞相绽放,火红明艳,正是春日好时节。
出国一趟自然是给亲友带了不少礼物,张逢宁先陪钟令熙在深州住一天,明日回家。钟令熙给他的母亲挑了许多护肤品,自然张逢宁根本分不清那些全是日语英语的瓶瓶罐罐的用途,钟令熙分门别类贴好纸条,打包好放进了他的行李箱。
明明还没分开,张逢宁就在计划下一次见面:“我五一来找你吧。”
“过年在家待的时间太短了,暑假又得在深州实习,我打算五一回家,”钟令熙从他的胸膛爬起来,殷切地看着他,“你还是5月19日来吧。”
张逢宁稍稍一怔,立即反应过来:“——哦哦!好!”
5月19日,他们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他们在春日邂逅,夏季热恋,秋天相思,凛冬缠绵,定情时的那场微风走了八千里,他们却在原地越爱越深。
研一下学期开始了全程自主的实践阶段,开学已有一月,指导教学已进入收尾。他们开始分组制片,到了学期末以小组为单位接受考核,一荣俱荣。
在电话里,钟令熙告诉张逢宁:“我们今天定好了小组,我想拍一个老百姓的纪录片,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拼生活,雯雯也很感兴趣所以第一个加入,雨桐没有自己的想法但很愿意干活所以也加入了,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够了。”
张逢宁问:“你不是还有一个室友,叫苏什么,是不常接触吗?”
“苏越,越越一开始是不太跟我们接触,上学期你一直忙找工作我就没跟你说。”
“嗯怎么了?”张逢宁总是很想听关于她的每一个故事。
钟令熙娓娓道来:“越越一开始就比较神秘,周末不跟我们在一起也不说去哪,后来她才说跟她男朋友刚复合,所以刚开学那段时间就因为这个事纠缠。而且她男朋友也比她大两岁,就跟我和你一样,所以她看到我们那么好心里就比较难过,就想避开一些。”
“那为什么分手呢?”
“说是看到她男朋友跟别人聊骚。”
“啊?为什么有女朋友还这样啊?”张逢宁大为震惊。
钟令熙很能理解张逢宁的震惊,如果说张逢宁有哪一点让钟令熙觉得像中了靶一样完全契合,那就是对爱情的忠诚。她对爱情忠诚度的要求极高,而他正是高度忠诚。不是对某个人,而是对爱情本身,像纲纪铁律一样从本能去服从——爱情绝对是只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当且仅当爱情发生时,才会开始建立两个人的关系。
张逢宁不乱撩也不搞暧昧,除非是自己喜欢要确定下一步关系,否则他根本不会接触女生,根本没有要利用自己的魅力去吸引异性的意识。除了是自己的,别的异性对他来说就是无聊透顶的存在。
所以,哪怕异地,哪怕他身处女生众多的商科,钟令熙根本没有要查他手机的意识。
“所以她那时候就不怎么有精神,但其实她的性格比我还活泼,”钟令熙声音一沉,“我就觉得反差还蛮大吧,以前总说一向快乐的人痛苦起来会特别痛苦,我觉得我……应该是吧,也许是因为没尝过这种滋味,发生了就会无所适从。”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小姑娘。”张逢宁沉稳有力地说,语气陡变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