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逢宁震惊得不会说话了。他又看了杂志一眼,意兴阑珊道:“不去,我晚上自己就能看。”
“看什么?”钟令熙没反应过来。
“你啊,”他沉着嗓子,蛊惑而诱人,“自己就能干,看别人干嘛。”
钟令熙脸红了,她第一次觉得张逢宁的眼神竟如此色眯眯。怎么办,她好喜欢这样不遮不掩地向她袒露欲望的张逢宁。
没去挤热门的目黑川和千鸟渊看铺满花瓣的樱花河,随便走一条民居小巷遇见的樱花就足够美轮美奂。在张逢宁心心念念的海上迪士尼放松尖叫,在银座吃上了钟令熙期待已久的怀石料理,在南青山见识了无数低调奢华的创意品牌。新宿站把“活地图”钟令熙逼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迷路,表参道琳琅满目的精致服装让她挑花了眼,她也在原宿给张逢宁买了他这辈子最贵的两双鞋。
面对动辄四五位数的日元张逢宁根本来不及换算,出发前钟令熙告诉他:“吃的话,2000日元以下无脑可以,3000左右要考虑一下,5000左右的很想吃再吃,超过8000,打扰了,我们不配。如果是买东西,3000以下直接拿,5000稍微考虑一下,10000的很喜欢再买,超过15000就要慎重考虑。”
所以,张逢宁看到鞋子18000円的标价转身就要走,钟令熙却笑眯眯地向店员说了句日语时,他有所预感地问:“你是说要了吗?”
店员姐姐欢天喜地的表情给了他答案,钟令熙也答:“对。”
张逢宁不得不粗略一算:“这超过1000了吧?”
“一千出头。”
张逢宁傻了:“要买这么贵吗?我没有买过这么贵的鞋。”
“哥哥要上班了嘛,要买一双好一点的皮鞋,”钟令熙仰起脖子钟情地望着他,“球鞋你使用率很高,就买好一点的。”
在表参道给她买五千块人民币的包张逢宁眼睛都没眨一下,要给自己买一千块的鞋,他嘀咕了:“哎呀球鞋可以好一点,皮鞋就不用了吧……”
“要用,咱们可是高贵的大公募投研人。”
张逢宁当然还是妥协了,对媳妇有意见是不可能成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的。
回国前夜,除了塞满了他们准备的两个大箱子,还多了十几个大包小包。钟令熙调了一早的闹钟,尽早办理登机去逛里面的免税店。已是四月上旬,钟令熙提醒他:“里面穿凉快点,深州明天最高温25度。”
张逢宁拿出了钟令熙给他买的黑色AJ外套——京州待了三个月,她终于把他冬天的衣柜给换完了。
空客330擦着海面腾空,冲向碧蓝的天。明红色的东京塔变成了脚下精巧的玩具,钟令熙俯瞰着渐渐退后的东京,满怀期待地道别:“明年见哦。”
吃过午饭,乘客们纷纷开始午休。张逢宁压低声对钟令熙说:“没想到去深州的日本人这么多。”
钟令熙扫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大部分都是,就好像日本人比较喜欢戴口罩和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