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很早就死了，他由他母亲带大，他母亲如今只有他了，他就这么死了，只会是对不起她。
可是眼下，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面前这个半男半女的教主，好似生气了。
“教主，这人是警察，要是杀了会不会……”一名老者凑到了止言身边小声问道。
“他放走祭品，已经沾上了罪恶！”止言眸子微微眯起，“况且我说过不止一遍，为了大义，牺牲一些无辜之人是十分重要的！大义比什么都重要！”恢复那位大人的记忆和体质比什么都重要！
“大义？你们？呵！别开玩笑了！”杜晓明冷笑了一声不屑道，“你们这样动用私刑惩罚犯人，就已经是在犯罪了！还大义？！你们最多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犯罪者！”
止言听了杜晓明的话，脸色阴沉无比，男女混合起来的声音也显得可怕了起来：“为了那位守护女神，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犯罪者？别开玩笑了！我们这是在继承那位守护女神的意志！我们是正义的！我们不是犯罪者！”
“有不少犯罪者通常并不会承认自己犯了罪，即便嘴上承认了，他们心里也不会承认。”杜晓明道，“而你，就是嘴上和心里都不肯承认的那一类！”
“像你这种普通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止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先从你开始吧！你们普通人的警察，说白了也是一群伪善之徒！”说完，他祭出长戟，指着杜晓明，正打算横扫过去，却察觉到空间里的异变，警惕地转了身，看向没有别人的大殿。
有人进来了，但是为什么他找不到人？
随着老者的惊呼声，他转身一看，三人都不见了！
不对，这很不对，没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直接就把人给带走！没有……
空间能力者吗？太麻烦了！
他只好将刚祭出的长戟收回，在空中捏了几个手诀，淡绿色的符文在空中漂浮着，然后突然往外一个冲击，直接将塞勒斯的空间给撞碎。
塞勒斯看着把空间撞碎还没消失的符文往自己身上撞来，刚想利用空间，就被陆凌和陈昊天挡住，两人的合力建起了一道布上了大量黑鳞的冰结界，才将淡绿色符文给挡在了外面。
刚才的符文要是打穿了塞勒斯的身体，他恐怕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结界逐渐褪去，止言脸色越发阴沉，他看着那几个人，将视线落到了陆凌身上，歪头，不满：“为什么您也要这样？我这是为了您好！您为什么要帮助祭品逃跑？！”
“你在对我说话吗？”陆凌挑眉。
“这里只有您一个是陆凌！”止言的声音里有些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是在准备帮您恢复记忆和力量的法术！您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计划？！”
“为了我？”陆凌挑眉，“为了我去杀人？”
“他们该死！”止言尖叫着，男女混合起来的声音并不好听，甚至扭曲得异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