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一步,在谢宝宝不解的眼神中单膝跪地,一字一句恭敬道:“主子,您是北州浮屠教的一教之主,因为受伤才导致心智犹如孩童,哪怕您现在可能没有一点记忆,但您身份尊贵与常人不同,请不要再以“戏称”称呼自己,这是对您的大不敬。”
“…夫夫,你在说什么,猪猪不懂。”某宝宝试图萌混过关。
然而这次丑六铁了心要纠正他:“教主,属下是浮屠教暗影堂影卫营的影卫领头,您众多的下属之一,并非教主夫人,属下惶恐,请您称呼属下为丑六。”说完他俯首一动不动,一副您不改口便跪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谢柏庭:“……”
他看向跪在床边一如既往固执的死士,脑海中像是被什么触发开关,眼前闪过一幕幕似曾相识的模糊画面,似乎曾经他经历过一次相同的对峙——
“是!属下并不想要什么身份,属下只想成为对浮屠教有用的人,从当上死士那一日开始,属下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忠于职守以身殉职!请教主成全!”
他原本清澈的瞳仁霎时掠过一道晦暗阴郁的光芒,当他眨了眨眼睛时,又彷如从未出现过一样纯净而懵懂,与此同时原本被安神草压制的剧烈疼痛汹涌爆发席卷而来。
“唔夫夫…”谢宝宝栽倒在床上,双头抱头痛得浑身发颤,“六六好痛,头好痛啊!”
丑六猛地抬头:“!”
身体快过意识地跳起来扑向他:“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主子你怎么了?!”
“夫…六六,我好疼~”谢宝宝蜷缩起身体,将脑袋埋进丑六怀里眼尾通红可怜兮兮道,“六六呜~猪猪好疼啊。”
“没事的,没事的主子,马上就不疼了。”丑六简直心疼得无以复加,抖着手将谢柏庭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缓解他的疼痛,他已经猜到主子是后遗症发作才会如此,“程兄程兄!这段时间安神草一直不曾断过,为何主子会突然头痛起来?”他心急如焚的在心里问道。
后台程序:“……”
还能怎么着,估计是受刺激了,然而它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忽悠道。
【宿主,很可能正是因为教主服了太多安神药液以至于身体产生了耐药性,所以药效失效了。】这一点后台程序倒没有参假,算算时间大概也就是这几日教主会对安神草产生抗性。
“那现在又该如何是好,难道便没有什么办法为主子止痛吗?对积分,我们不是还有积分!”要知道这两次任务完成又积累了20点的积分,“程兄你快看看商城有没有什么灵药可以让主子舒服一点。”丑六完全是关心则乱,若痛得是他本人,他大概只会忍忍就过去了,哪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宿主,完全依赖外物并非长久之计,后遗症发作虽说疼痛难忍,但只要忍过去了症状就会一次比一次减轻一点。】后台程序无奈道,【最主要的是培元丹已经用完了,积分还要屯着为教主购买更高等级的治疗识海的灵植丹药,只用在止痛上面是在因小失大,而且若宿主委实不忍教主痛苦,等继续用灵石把安神草的年限再往上提,应该还能起到一段时间的作用。】
丑六抿紧了唇:“……”
他明白程兄的意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字,忍。
“六六,疼疼疼~”正在这时,察觉到丑六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谢宝宝不甘寂寞地又开始在他怀里乱拱卖惨道,“猪猪疼呜。”
“属下该怎么做才能让您好受一点…”丑六失神自语着,整个人彷如置身在炙烤中般煎熬无比,他根本见不得自家主子受苦哪怕是为了主子好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