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宋尔雅他们被人贩子踢醒,两个用黑布蒙脸的男人看着他们,其中昨天的那个男人将一个装着包子的袋子扔到他们身上,恶狠狠地说道:“快点吃,吃完送你们上路。”
没有人敢动那个袋子,宋尔雅看着袋子,再悄悄抬头看男人,二强瞪她一眼。
宋尔雅抖了一下,咬咬牙打开袋子,袋子里装的是热乎乎的包子,还有豆浆。看到包子,他们肚子里的馋虫全被勾了起来。几个孩子看着包子咽口水。
宋尔雅把包子和豆浆分给每个人。因为两个男人在看着,他们都小心翼翼安静地吃着,不敢大口咬。
瘦男人王豹厉声催促道:“吃快点。”
五个孩子立即加快了动作,开开吃得太快被噎到了,右手捂着脖子说不出说来。宋尔雅赶紧把豆浆递到他前面,开开喝了几口豆浆,才将堵在喉咙的包子咽下去。
等到他们都吃完了,王豹就像抓小鸡一样,将宋尔雅抓住,双手反手别在背后,拿出一根绳子绑住手,用一小节黑色胶布贴住她的嘴巴。
四个孩子看宋尔雅被抓住,都围过去打王豹的腿,但都被他不留情地踢开。
二强抓住跳跳,绑住他的手,用黑胶布贴着他的嘴。
两个男人将五个孩子绑好后,才带他们到外面去。
房子外面停着一辆小货车,有一个木箱放在车前,他们将五个孩子全都扔到箱子里,再拿盖子封住箱子。箱子被放到小货车的后车厢深处,王豹确保箱子不会引人注目后,才走到前面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小货车缓缓启动,离开了山脚下这个废弃的房子。
宋尔雅他们挤在黑漆抹黑的木箱里,箱子里有两个小洞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后车厢里只有他们一个箱子,他们也看不见什么。在安静的箱子里,他们只能听到呼吸声,感受着车子在路上行驶。
小货车开到一个养殖场停下,王豹坐在驾驶位上抽烟,心里盘算着这次他们能够赚多少,二强下车跟养殖场的主人聊了一会天,没一会就小货车的后车厢打开。
外面的光线照进木箱里,宋尔雅通过小洞,可以看到有人在搬东西,她想要求助,踹了踹木箱。
可外面搬货的男人没有发现木箱的震动,他将装着鸡的笼子放进车厢,几个来回,车厢内多了六个鸡笼子,将后车厢塞得满满,几十只鸡咕咕地叫着,格外热闹。这也使得宋尔雅弄出的动静多大,也不会被注意到。
鸡都装上车厢里,车门很快被关上,车厢内又回到了黑暗之中,只是这次多了鸡的叫声。
不知道车子要开去哪里,听着外面的鸡叫声,宋尔雅有些想念家里的鸭子们,每天早上外婆会从笼子里掏出热乎乎的鸭蛋,然后鸭蛋腌制成咸蛋给她吃。外公傍晚会到河里赶嘎嘎叫的鸭子们回家,而她最喜欢的就是去数家里的鸭子有多少只。
宋尔雅好想家,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忽然她的的手碰到了软软的手指头,可能是龙龙的手或者是林林的。宋尔雅握住那个手指,她乐观地想着,也许等下就会有警察叔叔拦住这辆车,把他们从坏人手上救出来。
小货车在经过一个收费站后,遇到了交警查车。
交警看了一圈,将车牌号记下,又看了王豹的驾驶证:“你叫张磊?”
王豹不慌地说道:“是啊,照片是去年照的,现在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