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盎上了车以后,将细白柔软的手掌摊到他的面前说:“拿来。”
霍权宗直接无视了她的动作,然后轻叩了一下车身,对前面的张秘书说道:“开车。”
“诶诶诶?你这是准备把我带哪儿去啊?”白绿盎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嘛,奇奇怪怪的。”白绿盎眉心蹙在一起,警惕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想带我这个天真无知却貌美的少女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霍权宗挑了挑英气的眉尾,饶有兴趣地问道:“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是指什么?”
白绿盎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比如里常见的那种套路,像你这样有钱有势力的男人看上了孤独弱小可怜但美貌的我,于是把我囚禁在一座豪华别墅里,每天给我买最好的衣服,用最贵的化妆品,吃最好的食物,就是不给我自由,让我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一样,没有尊严,然后只能对你摇尾乞怜,但是我虽然没有自由,却永远有一颗永不服输的心,不屈不挠地跟你作斗争,想办法逃跑,然后被你抓回来,啊——可恶的男人,即便你这样对我,我也绝对不会爱上你的!”
霍权宗:“你想的美。”
“……”
在前面开车的张秘书憋着笑,脸都皱在了一起,可是被霍权宗冷飕飕地目光这么一撇,连忙眨了眨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临终关怀医院停了下来。
“带我来这里干嘛?”白绿盎疑惑地问道,“难道好久没见我,大家都很想我?托你把我带过来?”
“……想多了。”
霍权宗将她带到里面,白绿盎这才发现院子里站了好多人。
都是之前闹过事的一些人,其中有两个在人群中跟她对视过的男人。
那个男人走过来,低着头羞愧地说道:“姑娘,那天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是收了钱才去闹事的,我……我妈,就是之前你变魔术时送给她一朵花的王奶奶,她在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还夸过你,说你很好……我、我就是掉钱眼里了,为了那几千块钱,做这样违背良心的事,我跟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
白绿盎愣住了。
这时,还有别的人站了出来,“我、我是之前15号床的,我也是收了钱的,我也对不住你……”
15号床的那个奶奶白绿盎也记得,她时常摸着她的头发说羡慕极了,她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头漂亮的长发,可惜因为化疗全部掉光了。
“我是20号床的家属……我也跟你道歉,她一直对我说你每次来都给她带她最喜欢的花,最后走的时候还念叨可惜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说你每次来都会逗她开心,比我们这些亲人还要尽职……”
一群人纷纷走过来跟她道歉,白绿盎有点慌,连忙摆摆手道:“你们理解就好,这里的护士医生也很不容易,我就是偶尔来一次,并没有做很多,你们也要跟他们去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