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峰江逢,自出生起便没有灵智,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年。
这是谢沉渊从晋冬那了解的所有信息。
此刻按照章含月的说法,似乎另有隐情。
但章含月更多的便不说了,而是替谢沉渊掖了掖被子:“师叔,你有伤在身,先睡吧。”
谢沉渊心说我好得很,你说话说一半要人命。
章含月吹灭了两侧的烛,屋子里一瞬间陷入黑暗。
谢沉渊静了静,行吧。
章含月去看另一边洗完澡的黎启明,见他正盘坐床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黎启明心里正想着那魔尊说的话,又见章师兄来找他,忍不住道:“师兄,我……”
章含月笑得温和:“怎么了?”
黎启明蔫蔫低头:“……我想问,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还需什么理由?”章含月柔声道:“是那魔尊对你说了什么?”
“嗯。”黎启明全盘托出,最后道:“师兄,你知道师尊吗?”
章含月:“我与师叔生活了二十年,我岂能不知?”
“不,不是……”黎启明的意思被误解,想了半天才道:“是师尊他……他……他好像不似晋冬师兄所描述的那样……”
章含月沉默片刻,闭上眼睛说:“你在怀疑你师尊?”
“不不不……”黎启明急了:“我信师尊的……我。”
他说话戛然而止,怕说多错多。
“师弟,永远相信你自己感受到的,不要听别人所揣测的,”章含月睁开略微疲惫的眼:“魔宗之人善蛊惑,不要轻信他们。”
“……”
眼前是朱红走廊,江都城的飞仙楼在以往是香腮粉雪,春光不断的,此时咫尺之间空漏无声,数十名妓.女在江都城被下毒那天全部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