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把这腌臜货桂大户押入县衙大牢”
徐青峰一嗓子吼出来,如雷般炸到村民们头顶。
他说的什么把桂桂大老爷绑了
是真的么
变故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被奴役十多年的村民们倒不敢相信了他们期待地看向活泼的白胡子老者,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了,“老人家,那位英雄说的事,是真的么”
“白胡子”咯咯一笑,伸手指着被捆得五花大绑的桂大户说:“瞧,那不是么乌龟不是乌龟,成猪头了,哈哈”
“老者”又扬着极清亮欢快的声音哈哈大笑了,一面催促村民:“快,跟着村长去,把各家地的亩数都报出来啊,领地契,领地契去,有田了,有田了”
“哎哟娘哎,真真有田了真事”
“真事”
村民们不敢置信,哆哆嗦嗦地转向同样哆嗦着又哭又笑的村长。村长到底有几分定性,哭笑了半晌,才稳定了心神,领着村民寻着连翠山管事的,浩浩荡荡,连夜开往县衙
徐青峰爽朗的笑着,几步走下高台,习惯性地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去拍书生的肩膀,手到半空,犹豫着放下来,晒晒一笑:“军师,这次干了这么件大事,某到底没看错你,哈哈”
书生淡淡微笑着,看了眼窝在身旁的“白胡子老者”,说道:“大哥只说对了一半,捕捉桂大户,提取县令这样的计谋,却是个丫头想出来的。”
书生很想以“疯狂”两字代替“计谋”,可他还是说了计谋,心里已对二丫的“疯”十分肯定和接受了。
徐青峰照例选择性失聪,“丫头什么丫头”
书生却没正面回答他,只呵呵一笑,垂目同“白胡子”说话,语气却突然温柔,“你先回家去,我去县衙理事。”
徐青峰瞠目看着他,跟个糟老头子,有必要这么怎么说呢,语气怪怪的
“白胡子”猛力地点头,白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礼物啊,双剑合璧的时刻到了去吧,前线需要你”
书生嘴角微勾,眸中笑意一现,同徐青峰大步离开,去安排后续事宜了。
县令董大被提溜着离开,却没有绑他,他还带着一丝侥幸,我到底是个老爷呢。哪知,被提溜着回到自己“简朴”的宅子后,再也没有他心心念念的“自由”了
他走到哪,棕头巾的“衙役”们就跟到哪,连个牛奶浴都泡不了,呜呜
他默默真相了,他被软禁了,可这帮子草莽为何不杀他,却只每日“贴身”相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