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可以滚出去吗?」
「我也可以?」实在不知道在这种状况时该说什麽话,深怕自己说错话的季奈柚月,听见他的逐客令果断自荐。
「季奈小姐,我想他说的不是您而是在下,反正我只是先来告知明天行程,先行告退。」这段话蒲生乡臣虽说有提到她,可她知道蒲生乡臣是在跟信长说话,但就在他要走出房门之际,却突然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小声在她耳际低喃:「拜托您照顾了。」
当蒲生乡臣推开拉门走出去时,季奈柚月都还没回过神,不懂他为何要对她说这句话。
「你出去是要到哪?」像是知道蒲生乡臣已离开,织田信长抬起头,一脸不快地瞪视着她。
再度被他堵到说不出半句话,季奈柚月选择沉默。
看着她垂头不语的脑袋瓜,织田信长叹了口气。
这些年,她虽然说话b刚救起时还要俐落,但情绪反应却还是不太明显,明明有时该生气,她却还是选择沉默,难道她都不会内伤?
他是知道有些丧尽天良的商人会从小孩还小时就抓来培养成杀人武器,甚至还会教导他们感情那些东西都是多余的东西,如果要杀人,那些东西只会g扰判断。
但他可不这麽认为,有感情才会知道感恩、怜悯这些丰沛的情感,如果像个机器,那跟随手杀只动物有什麽两样?
人跟动物可不一样,遇到对自己有危险的事会反抗,会尖叫,会大骂,这就是情感。
连杀个人都没有目的,内心岂不空虚?
「一旦当上家主,我会开始发起战争。」这是他的目标从未变过,有失必有得,他的目标是统一整个日本,将国家发扬光大,总有一天他要出海离开这,见一见这个世界的全样貌,这才是他想要的自由。
「嗯。」她只是个家臣,有得吃、有得住就该庆幸,对主子的理想没什麽好抱怨。
「你还真对什麽事都不感兴趣呢!」扶着下颔,信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对了,你想不想抓鱼?」
不懂为何最後话题又转到抓鱼,可她一点也不介意,她淡淡地点头。
要是他头还埋在棉被中,恐怕就不知道她点头同意了。
还真是一个字都懒得说,好险这几年他已经习惯她的静默少言。
尤其他更知道只要提到抓鱼,她本来无动於衷的黑眸内都会闪闪发光。
既然在明天之後就可能没多少时间能上山抓鱼,不如抓紧机会,今天赶快去吧!
「走吧!我们赶快从狗洞溜出去。」还好她不像竹千代一样Ai碎碎念,连狗洞也愿意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