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所言不虚,庶子不敬嫡母已然是违了纲常人伦,天地都不会容他。”
……
御花园中,萧瑜终于舍得出了宫门,一脸闷闷不乐地在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停下来表情哀怨。
偏偏这次,陪侍在身边的嬷嬷和婢女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萧瑜很不开心,今日自己的话本子都被收走了,红艳艳的糖葫芦也被扔掉了,只能百无聊赖地在御花园赏花,可是都快到深秋了,御花园的花一点都不精神,有些都败了,有何好赏的?
“春花,本宫要吃甜糕,快去拿一盘过来。”最后,她蔫蔫地坐在亭子里面,摸摸肚子想要吃东西。
然而,最为忠心的未央宫春花姑姑却阳奉阴违地端上来一碗汤药,看上去苦巴巴的。
萧瑜顿时嘟起了嘴巴,扭过头当自己没有看到。
“娘娘,太医交代了您得暗时喝了这些草药,夜里才不会牙痛。”春花苦口婆心地劝她,心里还有些后怕,都是她没有看住娘娘,让她偷摸摸地吃了那么多的糖葫芦,结果入寝的时候开始牙疼,哭的眼睛都红通通的。
惹得陛下发了好大一场火,糖葫芦直接扔了,就连甜食也不准娘娘多吃,作为不听话的惩罚,话本子自然也暂时没收了。
“可是,阿瑜都吹过耳旁风了,陛下怎么不听阿瑜的话呢?”萧瑜嘟嘟囔囔,有些不服气。
一听这话,秋月疑惑地咦了一声,“谁会听耳旁风啊?”
萧瑜顿时瞪着大眼睛看过去,不高兴了,秋月好笨,连耳旁风都不知道。
秋月被小姐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试探着开口,“娘娘,莫非您想说的是枕头风?耳旁风耳旁风,吹过去什么也剩不下呀。”
萧瑜愣住了,慢慢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扭起了手指小声哼唧,“对不起秋月,这次是本宫笨,本宫记混了呀!怪不得陛下不听阿瑜的话了,原来阿瑜吹的是耳旁风呀。”
她知错就改,对着自己的丫鬟也很能认错,秋月和春花对视一眼,心中软了软,眼中都有笑意,这就是自家最纯粹的小姐。
秋月捂住嘴笑了笑,眼睛一转开口,“娘娘,您平常都往太宸殿那里送补药,不若这次提前一些,给陛下认个错讨个巧,说不定就能将话本子给拿回来。”
至于甜食,两个大宫女一致认为还是莫要再吃了,娘娘受不住牙疼,再说万一牙黑了就失了美观了。
闻言,萧瑜顿时精神饱满起来,腾地一下站起身,使劲点头,阿瑜给陛下送补汤也比在御花园中干坐着赏败花有趣。
“我们快去御膳房吧,陛下处理政务真的好辛苦呀!本宫感同身受,心口也疼呀。”她没有吃到甜糕的事情顿时就抛在了脑后,装模作样地体恤起司马戈来。
“狐媚子,祸水!”未央宫皇后仪仗离开御花园,花丛之后,两名身着宫装的女子眼神充满了嫉妒,她们可是连太宸殿的殿门口都没去过,皇后却能每日前往送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