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程霖此时的样子也像极了狼群的首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包围圈中凶恶至极的马瘸子,对方的强悍激发了他的凶性。
马瘸子也看到了淮军首领看着他的目光,他默不作声的向前走了几步,没有任何言语动作,两个人同时挥刀向对方砍了过去。
“铛!”
两刀对砍,持刀的二人俱是后退数步。
马瘸子止住了退势,嘴角露出狞笑。
卖油郎的手不住在抖,刚才那一刀震得他腕口如同被抽去了筋般。他已是无法再拿刀。
“程兄弟,让我来!”
谢金生跃过了卖油郎,他的刀在上城与闽军的搏斗中断了刃,此时手中拿的是一把斧头。
这把斧头和以弹梅花为生的谢金生看起来格格不入,因为谢的长相比较喜人,有点像酒楼迎宾的伙计。
谢金生动了,但他没能近到马瘸子身前,几个叛军的长矛伸了过来。
谢没有傻乎乎的迎着长矛撞上去,而是在收脚的同时将手中的斧头狠狠砸向了马瘸子。
马瘸子避了过去,斧头在他身后的墙砖上砸出火星的同时,给这座有三百多年历史的漕院衙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
陆四又一次扑了上去,他狂性大发,喉咙里喊着连他自已都听不懂的声音。
刀就是手,手就是刀!
要么手断,要么敌死!
一个叛军被陆四的疯魔样子吓住了,举着手中的长矛不敢刺过去,反而转身想往后跑。
结果一把刀砍在了他毫无保护的后背上。
“杀光狗日的外地兵!”
广远一次又一次的被老叔推到后边,但一次又一次的又冲到了老叔前面。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