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白永逸喃喃念着，忽然眼前一亮，“难道说，你是元翎君。”
本来还想继续装神弄鬼的元翎君本君陷入了沉默。
怎么发现的？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敢说自己是项师兄死对头并且至今还没屈服的人，便只有元翎君了。”
项君墨为人并不嗜杀好战，但是有时候就是太过直来直往了些。譬如遇上与他叫板的修士，或是不满意他的修士，都会与人切磋，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胜利。在同辈人之中，能做到项君墨这样碾压级别的战力的，凤毛麟角。
这也就导致了，不仅太清仙宗内，太清仙宗外的人，不论身份高低，都不是很敢当面叫板项君墨，唯恐被他拉去切磋。
严格说来白鸿羽也被拉去切磋过，还是惨败，不过发生的时间是深夜，地点是人迹罕至的郊外，倒是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即便是输了，白鸿羽也没有低下头，只是承认对方比自己强，并且更加讨厌他了。
但似乎在外人看来，元翎君长期公开表明自己对项君墨有意见，却没走“切磋然后臣服”的流程，实属奇迹。
——当事人从未直面过项君墨战斗时的威压，因此并不知道，正常人在与项君墨切磋完后，一般会陷入柳怜云的状态。
在清玄界，敢自称“项君墨的死对头”的人，真的是少数。
“呵，倒是个聪明小子。”
虽然白永逸的反应有点意料之外，不过白鸿羽很快就把自己的语气调整回来，将错愕藏住。“听说阁下近日失宠了，还被那天杀的项君墨打入了思过崖？”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歹是当了这么多年的七星使，该有的防备还是有的。
“这有什么难的，我要与那项君墨对阵，手里没点能耐可不行。”白鸿羽悠悠地道，“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风光多年的七星使，如今感觉如何？”
“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白永逸的话义正言辞，但是他的小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猜到自己是元翎君时眼前一亮，那样子分明是意识到在项君墨那儿彻底失宠，准备转投阵营了。这也难怪，小时候这家伙就有些势利眼，是趋炎附势的一把好手，看来在这太清仙宗待了这么久，也没多少长进。
不过自己本来就是打算利用他这一弱点行事，他会上当也没办法。
“项君墨为人冷漠，从未对他人施加多余的关注。你作为难得的亲近之人，虽然现在失宠了，但也对我有些用处。”白鸿羽压低了声音，像是诱使书生堕落的狐媚妖精，“我帮你离开这思过崖，你要将你知道的有关项君墨的一切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