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白鸿羽甚至气得不想说了。当然,也只是一瞬间。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好像不奇怪我会说话?”
“嗯。”
“……”
“……”
白鸿羽还在等项君墨自己解释,但发现对面好像不搭噶。“你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惊讶吗?”
“没有为什么。”项君墨看着白鸿羽的眼神堪称温柔,不过这份温柔显然没有传达到白鸿羽那边。
“你……我……”
算了,莫生气,气死自己谁得意。
“那么,如果我说我是妖修,你态度将如何?”
按照白鸿羽的预想,坦白的过程,必然是艰难和充满博弈的,需要鼓足勇气撒手一博的。但在项君墨几个“嗯”下来,有多少气势都没了。
“嗯。”
“你再嗯嗯嗯的,我跟你没完!”
“好。”
“……”白鸿羽忽然庆幸自己现在是兽态,气得面色扭曲也看不出来。
索性,他直接当着项君墨的面化形。这本该是充满对峙和猜疑的戏码,或者他突然亮相吓项君墨一跳的安排,在如今,反而显得像赌气。
果不其然,直接在项君墨面前化形,他也反应不大,甚至可以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看穿我身份的!”
终于,项君墨没有以“嗯”“好”之类的单声词来回应了。他认真地看着白鸿羽,说出了一个杀伤力巨强的问题,“知道什么?”
“就是说我的身份!”白鸿羽拍桌而起,有种自己偷偷摸摸努力藏了那么久,结果全在人面前表演了的悲愤感,“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你看出是我!”
“嗯……如果你是指知道你是妖修的话,在冥渊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项君墨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我不会认错的。我很庆幸能在那里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