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则说完便起身，贴过她大腿根的手似乎是嫌脏，想擦，然而瞥了眼她皱巴巴的裙子，眉微皱，更嫌弃了。最后只能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姿态宛如欧洲中世纪的傲慢贵族。
一边擦，一边盯着苏桐的脸：“在骂我？”
苏桐反省，看来是自己的表情管理还不够好，被人看出来了。
不过显然，她骂不骂，是在心里骂还是当面骂，对楚则都构不成半点伤害。
苏桐转念一想，换了个态度。
楚则眯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眸中带着理解、恍然，还有些怜悯？这神色，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
不过，倒是才发现，苏桐长了双不错的眼睛，很亮，近距离看有些脉脉含情，和她的本性不搭。
苏桐犹犹豫豫，一副想问又怕打击对方自尊心的样子，好半天才不得已开口：
“最近，手头这么紧的吗？”
楚则动作一僵。
苏桐心中暗爽，赶忙摆摆手做随意状：“理解，一饭两吃，一钱两用，开源节流，文明节俭，是好习惯，ok的，ok的。”
这阴阳怪气的味道，跟十来分钟前楚则嘲讽楚弈时如出一辙。
手头紧？一饭两吃？一钱两用？
她还真是胆子肥了！怎么，攀上一个楚弈，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过说真的，光凭今晚这场替身戏码，凭楚弈出丑的样子，已经足够取悦他了，要不是……他还真愿意给她钱。
可惜了。
楚则冷笑：“我有没有钱，和你无关，你知道什么叫做按劳取酬吗？”
言下之意，她什么事都没干成，甚至还疑似喜欢上了陆沉舟，完全就是白送的人头，根本配不上两千万的酬劳。
“还有，我不会比你缺钱。”
苏桐撇撇嘴，是，您是富二代，现在还暗地里管着洪帮，她这种穷人，怎么和他比。但她也不算缺钱吧，上次的50万还没花完，奖学金也快下来了，还有先前在缅国给领导干活，前几天她查存款才发现，居然是有酬劳的，还非常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