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将照片锁进自己抽屉里,静等着朱源的调查结果,而在李爱国面前丝毫不动声色,一切如常。
朱源接了任务,马上就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根据照片的年代估计,照片上的女子左不过就是李爱国老家亲友圈中的人。由于调查范围已经圈定,只过了两三天,朱源就收到了消息,赶忙第一时间来找朱清汇报情况并报销花费。
见朱清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朱源连忙闪身进来并关门反锁,神秘兮兮地从西装的内兜里拿出两页纸递了过去,“姐,你看,这就是那女人的信息,你猜的果然没错,她就是李爱国的相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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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接过纸张,斜睨着朱源,一脸不耐烦,“但什么但?你说话放利索点儿。”
朱源压低了声音,“但这女人早就死了。”
“死了?”朱清一惊。
“对啊,三十多年前就死了,是……是投河自杀的。”朱源答得有些结巴,“而且……而且还是大着肚子投河的呢。”
朱清又是一惊,不禁想起李爱国在照片后面写的那句“对不起”,沉吟了一会儿才沉声问道:“与李爱国有没有关系?”
“这个,貌似是有些干系,”朱源顿了顿,见堂姐脸色铁青自知干系重大,怕受到牵扯,忙又道:“但只是些乡间传言,反正那女人自己是打死不认怀的孩子与李爱国有关。”
朱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眉头紧锁着,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事出反常……”
朱源忙附和道:“是呀,那女人投河的时候,正是李爱国刚来公司不久,很可能是他玩了人家又不认账……”见朱清瞪过来带有杀气的眼神儿,朱源连忙住了嘴。
“你先出去,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此事。”朱清冷声说道。
“明白,明白。”朱源连忙点头,又挤出一些笑来,“姐,这个调查费是八万块,你看……”
朱清横了朱源一眼,抖了抖手里的两页纸,“怎么要这么多?”
其实真实的调查价格是三万块,因为多要了五万块,面对堂姐的质疑朱源很是心虚,他连忙苦着脸解释道:“我的姐姐呀,挖那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可不容易了,哪一环都要给足了好处才能挖出点儿东西来,否则谁还肯去讲那些晦气事?而且我还要求人家加急去调查。这已经是兄弟看我面子给的最优惠的价格了,要不然没个十几万块是下不来的,这已经是打了对折了呀。咱们姐弟同心,姐姐你的事儿其实就是我的事儿,如果我家母老虎管得不那么严,这点儿钱我帮你出了都没问题,哪里还好意思跟您张口,可无奈弟弟我真是囊中羞涩呀!”
明知这价格有很大的水份,但朱清心烦意乱之下也懒得跟朱源计较,反正也是自家人,钱财总规是没流外人田,培植的也是她自己的势力,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哪回让你办事情,我也没亏待过你,你心里明白就好。”
朱源搓手讪笑,“是是是,姐姐对我那是没说的,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朱清冲朱源摆了摆手,“先去忙你的吧,等会儿我就给你转账过去。”
“好好好,谢谢姐,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随时招呼我。”朱源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朱清叹了口气,这才定睛细看那两页纸上的内容。原来那女人名叫杨玉芳,是李爱国读师范学院时的同学,毕业后又一起分配到了一所乡镇中学当老师,任教第二年就因未婚先孕自行退职,之后不久就投河自杀了。据她的同学和同事所说,杨玉芳确实跟李爱国谈过恋爱,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