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厉害的楚西河,前世又怎么可能轻易死在沙场,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沈昼的心底越发疑惑,脸色也变得古怪。

    没多久,十几个壮汉都被踢下了习武台,楚西河平静的看向韩天宇,说道:“韩兄,该你了。”

    韩天宇的脸色又臭又黑,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耍赖留下口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习武台,然而刚扛过三招,就已经被抛下习武台。

    沈昼眉头微挑,高声吹了两句口哨,笑道:“看来韩兄这么多年来,还是有些长进的。”

    韩天宇被下人扶起来,目光阴沉沉的,恨不得将楚西河一口吞掉!楚西河明明有实力一招制敌,可他却偏偏拖延了三招,看起来像是在给他留脸面,可韩天宇却觉得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有沈昼在一旁,韩天宇也不好发作,楚西河面色平静的回到座位上,对上叶娇娘惊讶又高兴的小脸,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他想让她知道,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她,她不必太过担忧。

    军营中少有女子,晚间安排住所也成了大问题,叶娇娘身边没有带丫鬟,沈昼本想去附近寻两个农妇过来伺候,却被叶娇娘拦了下来。

    她本就不是什么娇贵的千金小姐,烧水洗衣做饭这种粗活她都做过,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夜色降临,叶娇娘正在打理头发,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你怎么来啦?”叶娇娘眉眼间溢满了笑,捧着拆了一半的发髻闪开路,“要不要进来坐坐?”

    楚西河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僵着脸说道:“不,不必了……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杜鹃不在身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搬到了隔壁。”

    隔壁原来是一间下人房,空了许久未曾打扫,条件也极为简陋。叶娇娘没想到楚西河会特意搬到这儿来,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喝了蜜,歪着头眼巴巴的问道:“什么事都可以吗?”

    楚西河下意识觉得她下一句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眼神连忙闪避开,语气中满是无奈:“娇娘,你年纪还小——”

    “我怎么啦?”叶娇娘眼底满是无辜,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弯成月牙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光,“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解开发髻而已,这也不行吗?”

    楚西河脸上划过一丝窘迫,叶娇娘饶有兴致的凑过来,顺手理了他的衣衫,压低了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二哥又在想什么?”

    楚西河被这一声‘二哥’叫得意乱,脸上勉强维持的镇定瞬间溃散,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没、没想什么……娇娘,天色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叶娇娘眉眼弯弯:“二哥真不进来喝杯茶?”

    ……楚西河离开的脚步更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