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能够发现枫叶间隐着些路灯,形状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枫树也是郁郁葱葱,端直挺拔,每个树间间距似是规划好的,宛如忠诚的守卫,威严庄重。
走了大概有五分钟,拐过傍着山石的路沿,视线变得开阔,不再挤在一条道上。
安山中心像是一座城镇,没有想象中平坦辽阔,亦没有林立的山石,处处透露着古朴精致,因为安山大会的缘故。
城镇四处挂着彩带,灯笼,显得热闹喜庆。四周种着许多的桃树,朵朵粉红挂在树梢,浅浅青草铺在树下,又为这镇添了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境。
秋莫几人脚步匆匆,无人顿足欣赏这不似人间的陷阱,径直走向位于城中心的云殿。
云殿外观自是器宇轩昂,殿内已有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注意到殿口来人,纷纷起身相迎。
秋莫率先踏入殿内,容若落后半步进入,众人抱拳道“云少主,容若公子”。
“诸位无需多礼,请坐”秋莫径直走向上首站稳,一一扫视众人道,看到众人落座,他才缓缓坐下。蒋粒粒则像秋莫先前与她说的,一侍者将她引到座上。
众人坐定,秋莫已经根据路上云舒的描述,将在座之人对上号。
穿着紫袍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云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咱们没见过,我是雨都余遥”,介绍完自己,端起茶杯,喝了口。
不给秋莫开口的机会,又接着道“你们都是小辈,今年安山大会老东西们都没来,你们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余叔,我也是担得起的”余遥低眉扫了在座众人一眼,俨然自己是主人的架势。
蒋粒粒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暗道人不可貌相,这人看着一身正气,还以为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没想到是个自视甚高,毫无头脑的蠢货。
余遥语闭,空气静默了会儿;蓦得,传来一声冷笑,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容若,他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嘲讽笑,恶劣的眸子看着余遥。
果然,余遥当即怒目而视“怎么,容若公子是对我有意见?”“某些人还真是为老不尊”容若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蔑视之意立显。
“哼!黄口小儿,老夫今天便亲自教你规矩”余遥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来。
“怎么,余都主是对我云家不满?”秋莫冷冷的盯着余遥,威压扑面而来。
蒋粒粒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静默了,而余遥像是喘不上气似的大口吸着气。
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怎么,怎么会呢,我,我与你父,父亲乃是,好友;自是不会”。
“如此,还请余都主坐回原位”秋莫收回威压,余遥坐回椅子上,一切恢复平静,若不是蒋粒粒清清楚楚的记得,还以为气氛一直如此平和。
“大家都是朋友,云少主莫要动怒,我带家父向云少主问好”晏韶扉比秋莫大几岁,是这里除余遥年龄最大的人,他笑呵呵的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