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四夫人眼眶通红,后悔不迭:“她的身体才好不久,就该在府中休息,我不该带她出来参加宴会。”
韩汀兰从袖子里掏帕子,摸了一个空,用袖子给韩四夫人擦眼泪:“娘,您别担心,皇后娘娘会研制出救妹妹的药。”
韩四夫人只觉得希望渺茫,望着韩嘉悦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揪心道:“这孩子转性儿,听话懂事不少,可变得倔性,像一头倔驴,叫她别去私塾念书,怎么说都不肯听劝。”
“妹妹是孤单,私塾里的孩子跟她差不多大,玩的开心一些。”韩汀兰望着床上瘦瘦小小的韩嘉悦,仿若精致易碎的瓷器,极为的脆弱。她轻声说道:“您安排一个府医,跟着妹妹去私塾。”
韩四夫人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长公主与沈明棠过来。
“九小姐怎么样了?”长公主走到床边,碰一碰韩嘉悦的脸蛋,触手一片冰凉,“太医如何说?”
“老毛病,吃药,养着。”韩四夫人眼睛里涌上雾水,很无助的说道:“我真恨不能以身代之,叫她健健康康,别这么遭罪。”
长公主搂住韩四夫人的肩膀,轻轻拍一拍后背,“我昨日进宫的时候,问过皇后娘娘,她说研制的药,有了一些进展,最多再两个月,便能研制出来,九小姐吃了,能够保好些年。”
韩四夫人一听这话,就像看见了希望,堆积在心里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长公主做了母亲,心中生出怜惜。
沈明棠心中轻叹一声,她原来便见不得孩子受罪,如今做了母亲,更是如此,她拉着被子,盖住韩嘉悦的手。
她低声询问韩汀兰:“你遇见五弟了?”
韩汀兰眼中闪过诧异,不知沈明棠从何处得知,她抿着嘴角,轻轻点一下头。
“你觉得如何?”沈明棠摸一下底细。
韩汀兰手指轻轻挠一下额头,那一抹滚烫的温度,似乎又侵袭而来,她轻声说道:“五公子是一个君子。”
沈明棠一怔,便明白过来,看样子韩汀兰没有将他当做相看的对象来看待。
“他看起来很冷淡,对外人是真的不假辞色,爱答不理,脾气不太好。但是让他上心的人,会掏心窝子。”沈明棠生怕谢五郎娶不到媳妇儿,向韩汀兰推销道:“谢家的男人都很痴情。”
韩汀兰笑了一下,谢五郎心中有过人,若是很痴情的话,只怕忘不掉。
她渴盼与相公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心里有人的男人,她不愿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