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居然说我玩弄别人的感情,误会我脚踏几只船还把我训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明明只有你一个。”宁卿趴在床上,笑着和他说白天发生的乌龙事件。
沈逾安在那头闷笑声:“阿姨眼光挺毒辣,你看着确实挺花心的。”
她也不甘示弱:“彼此彼此,你看着也挺像个渣男的。”宁卿和他算起账来:“而且这事儿还得怪你。”
他扬眉,一脸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把我按在车上亲的人,不是姐姐你吗?”
宁卿瞪他:“说的不是这件事,上回我和我妈坦白的时候可不知道你还是安飞的沈总呢,我说你就开个小店做做生意,结果今天你又开个豪车闪亮出场,我妈可不得误会?”
得,这事他理亏。沈逾安看屏幕里她唇角微抿的那丝笑意,眼睫半垂不垂着,淡声问道:“心事重重的,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她睫毛一颤,抬眼挑了挑眉:“这你也看出来了?”
他轻哼:“你什么我看不出来?”
宁卿下意识不想将自己和谭安蓉那一地鸡毛的事告诉他,也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这事儿她自己就能处理。笑眯眯道:“也没什么,就是警告了我一顿,让我以后大庭广众之下收敛点,女孩子要矜持点。”
他哼笑,说你和矜持有半毛钱关系吗。也不知信没信,总之是没再问。
这时,北城的一幢公寓内。
客厅的灯全关,窗外一丝银白的月光照进来,沙发上男人静静坐着,面前矮几上放着一袋拆开的信封,和一杯威士忌。男人拿起酒杯,仰头喝下一口,视线始终落在那袋信封,拆开的撕口上露出似乎是类似照片的边角。一杯酒很快见底,男人抽出那几张照片。牵手的,拥抱的,甚至接吻的,每一张都似在用强光刺中他的眼睛。
“啪嗒”声。谭安琴睡一觉起来上厕所,听见客厅里隐约传来的声响,看清沙发上的人后蹙了蹙眉:“不开灯干什么,这都多晚了不睡,还喝酒。”她说着,往沙发走去。
秦绍不动声色将照片盖住,起身道:“随便喝一口。”
谭安琴望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那什么呢?”
秦绍拿起杯子往岛台走:“没什么,行里的一些资料,带回来看看。”
谭安蓉打了个哈欠,继续去洗手间,叮嘱道:“别看了,工作白天再弄,早点睡酒也少喝点,别把身体弄垮了。”
“知道了。”
翌日,宁卿收拾好行李,从楼上缓缓下来。客厅沙发上,谭安蓉端着一盏茶,听闻动静,抬眼看她。
宁卿握着拉杆,“妈你在家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等会,”谭安蓉叫住她:“昨天的事你还没给我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