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服务生通过对讲机请示了经理。边辙是这里的常客，经理多少知道他一些，听了边辙的要求，知道他这是有救援任务，二话不说，大手一挥随便拿。
明瑟时隔多天，再一次坐上了这辆造型嚣张的越野。
外面的雨极大，前后车窗上的雨水宛如瀑布，自顶向下倾泻。雨刮器开到最快，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
边辙开车极其随意，而且野蛮。在大路上一路穿行，油门踩得轰鸣作响，车轮溅起泥水的四散飞去。这里还是市区，车子风骚的走位惹来周边一连串愤怒的鸣笛。
奈何开车的人充耳不闻。明瑟坐在副驾驶，努力地稳住自己，脸色有些发白。
第一次坐在这个位子时，她也是面色发白。
跟这次一样，都是吓得。只是惊吓的原因不同罢了。
本来她不应该跟来的，没有经过救援培训，水性不好，体力又不能跟救援队员比。不过她坚持要跟着，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添乱，边辙便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边辙将车停在一处桥头边，这里路边的水已经很急了，目测可以将人脚面淹没。
天空倒是不算很阴沉，可偏就是这种半阴天气下的均匀降雨，连续的降雨量加在一起才是最惊人的。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你会开车吗？”边辙在衣服外面套了救援服，橙色的救援服将他的脸映得比平日里白了几分，显出几分不常见的单纯。
他把需要的几样工具利落地拢好，问明瑟。
明瑟点头，“会。”
“我走以后，你坐到驾驶位，留意水位。如果周围水面上升，你就立刻开车去地势高的地方。”边辙说着打开车门走下去，“随时保持联系。”
明瑟还是忍不住，在边辙欲打开车门时问：“他们没有报警吗？或者找消防队？”
“可能等他们赶来已经不及。也可能那边已经全部出动，没有人手过来。一般找到我们时，已经最后的希望了。”
外面的雨声极大，边辙一下车，身影立刻就模糊起来。
桥下是一个涵洞，黄色的泥水汹涌地朝那里集中去。几辆明显熄火的车子在涵洞中被冲得向低洼处缓慢滑动，也不知道困着几人。
早到的救援队员已经开始营救了，有两个跳到车顶上，用力砸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