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阮阮叫了车，七弯八绕地，最后到达了C市偏僻的郊区，在一栋工厂楼前停下。正是C市著名的“阴阳楼”，因一半烂尾，一半建完并且十分热闹而出名。
这里是秦氏集团的产业。明瑟知道自己赌对了。
江阮阮谨慎地下了车，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进入工厂里面，而是绕到烂尾楼的背面，找到一个隐蔽的入口，走进去了。
殷柏羽小尾巴一样跟着明瑟下了车，见到江阮阮走进去，吃惊地问：“她去那里…”
“嘘。”明瑟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藏好紧跟在江阮阮身后。
为了隐蔽身形，他们并不能距离对方太近，同江阮阮见面的那个人十分谨慎，藏身在一个废弃房间里面，跟江阮阮隔着一道门交谈。房门倒是打开了个缝隙，但是只能从某个角度看到他。
明瑟他们藏身的地方比较隐蔽，视线被挡住，仅仅能听到模糊的低语。
江阮阮自以为身后没有人，聊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提高了声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边辙现在护着明瑟，她不可能在替你提供任何消息，秦妄！”
殷柏羽就在明瑟身后，没有看到明瑟震惊的表情。
他拉了拉明瑟的袖口，“这个名字好熟啊！”
细数起来，秦妄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在B市的九龙峡遇到暴雨，过后秦妄开车去接人。
然而那次也只是听他们提到这个人，然后在门口远看到了一眼。
明瑟在听到名字的一瞬间，身体僵住，脸上毫无血色。
后知后觉到手背上覆了一层温热，边辙不知什么时候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侧过头看着她。
明瑟定定神，朝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秦妄在门里面说了什么，却让江阮阮更加愤怒。似乎是为了安抚她，秦妄不得已从躲避的地方走出来。
他看向江阮阮，脸上一扫实验室里的阳光和没个正形，阴郁地说：“这个跟你没关系。你要做的，就是向我报告明瑟的动向。”
殷柏羽瞪大眼睛。
他捏住明瑟的衣角，眼睛泛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