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瑟坐了电梯上来，发现往日热闹非凡仿佛菜市场的实验室里，大家一个个安静如鸡地敲着键盘。
“明瑟，你来啦！”实验室的年轻程序员热情地同她打招呼，压低了身子招手。边辙招来的都是小伙子，正是活泼年纪，跟明瑟自来熟，小小声地告诉她：“今天小心点，炽哥心情不太好。”
明瑟走到工位把包放下，觉得挺奇怪。边辙确实经常阴沉着脸，一副累极了别惹我的样子，但实际上很少无缘无故地发火殃及池鱼。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
随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只见边辙的办公室门紧闭，里面多了两张陌生面孔，坐在办公桌的对面。一身的黑色西装黑皮鞋，从头到脚打扮整齐，活像是保镖。
秦妄站在边辙身后，一副小弟的样子。
她之前摆放在角落里的绿植，不知道被谁挪到窗台上，跟秦妄一左一右地出现在边辙身后，仿佛哼哈二将。
边辙面无表情，手指敲着桌面，看得出心情不妙。
“他们这是……在谈判吗？”明瑟觉得很奇怪。
小程序员啧啧地同明瑟科普：“不知道哎。每次这几个人来，炽哥心情都很不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楼下那个商务车看见没？就是他们的。都八百年了，不带换的。”
明瑟看了一会儿，忽然偏了偏头，问他：“喝的送进去了吗？”
“啊？没、没有。”主要是没人敢送啊，这节骨眼送咖啡，那不是进去找死吗？
“我送点咖啡过去，他们谈事情，大概渴了。”说着，明瑟走向咖啡机，“据说，喝了咖啡心情会好一点。”
心情会好一点？
留下小伙子一个人在原地挠头，感慨道：“不会是炽哥亲自招的助理啊，懂的真多。”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胆子也不小。
四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托盘上，明瑟一手优雅地端着托盘，一手轻轻在办公室门上轻敲了三下。
“进来。”边辙声音从里面传来。
明瑟推开磨砂的玻璃门，屋里的气氛立刻扑面而来，总的来说就两个字，尴尬。
秦妄看见她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救星。
边辙只是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