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楼下缓了一会儿，明瑟把自己晒得暖洋洋的，折身返回。
秦妄已经从边辙办公室里出来了，颇有些愁眉苦脸。其他人互相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
迎接明瑟回来的，是一双双迎接救星的眼睛，仿佛还闪着星星。
这可是第一个敢在炽哥心情不爽的时候，进了办公室还全身而退的人！
秦妄作为代表，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以一种解放区人民迎接首长的热情，握住明瑟的手左右摇了摇，“你回来了！”
明瑟不动神色地抽回手，温婉地笑着问：“怎么了？都这样看我。你被赶出来了？”
秦妄大大地摇头：“不，炽哥从来不赶人。”
他拉来一把椅子，示意明瑟坐下，然后跟一种程序员一起，向明瑟百科“老板”的脾气。
“外面把炽哥传得不太好，我们都知道。但是，其实他从来不会乱发火的。就算心情很不爽——”
另一个程序员小伙子插嘴：“对啊，你知道，炽哥的心情经常不爽。但是，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地骂人，或者说拿别人泄愤。”
秦妄苦着脸补充，“所以说，他会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如果这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只消一眼，他看你一眼，就可以说出你现在的、手头上的工作，有什么错处，然后狠批你一顿。”
“对啊，真的是狠批。人狠话不多的那种。”
一个个的配合还挺默契。
明瑟点点头，理解，“可是——你们想说，谁又没个错误呢？所以现在，你们都不敢进去，怕挨批，对吧？”
一群脑袋猛地点头，这场景颇为壮观。
明瑟忍不住笑，对边多余招了招手，“可以让它进去呀？”
这个建议得到了委婉的否定。秦妄他们早就试过了，边多余进去，一样会被骂，导致它在这方面已经颇为智能了——它会看边辙脸色，选择是否说话。当然，它更智能的地方在于，已经学会了根本不进去。
边多余点了点它的方形脑袋，奶声奶气地装可怜：“是的呢，哥哥骂人很可怕的。”
它装起可怜来得心应手，特别是在明瑟这样的女孩子面前，简直是可怜到家。一双眼睛变得水汪汪，还有盈盈的泪滴要落不落。